记者的任务是每周2条,一个月就是8条稿子,多刊的稿子就可以拿奖金。
也就是说,我花了三天时间就完成了一个半月的工作任务。
我这次离开估计得一个多月时间,出公差是没有撰稿任务的,如此一来,公差期间的稿件就全都可以拿奖金了。
当我将12条稿子交给汪怀古的时候,后者好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等疯狂的撰稿度,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一周时间转眼而过。
我来到这个梦境世界仅仅过去了两周,又登上了东去的老式大巴客车。
客车在荒无人烟的荒漠戈壁上要颠簸两天,才能赶到省城乘坐火车,坐火车又需要一周时间,才能赶到目标城市。
本来,我出售宝石的目标城市和这次公差的目标城市出奇的一致——海市。
三十多座的大巴车愣是挤了5o个人,车子里的走道都被堵得死死的。
而大部分乘客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有男有女,很多人相互之间还都认识。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明白了,原来他们都是办理假离婚成功的人。
离婚后,或男或女一方暂时留下,另一方则奔赴目的地办理返回手续,重点是落实返回后的工作。
因此,车上的这些人全都是单身出来的,他们将已经离婚的另一半留在了彩河屯。
我不由暗暗摇头叹息,深深为那些留下来的人感到惋惜和不平。
因为我知道事件后续的走向,很多假离婚变成真离婚,不知有多少婚姻从此走向了终结。
而这辆大巴车上,又有多少个家庭从此真的分崩离析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轮昏黄的圆日落在远处的山峰上,大巴车在一个叫克拉依的小镇上停下了。
这是一个汽车中转站,大巴车需要在这里休息一晚。
乘客自由组合,在旅社选择登记房间住宿。
旅社的房间有限,没有单人间,更没有套房,最高级的房间就是标间——两人间。
我看到,至少有十几对本不是夫妻的男女住进了一个房间。
看着这一幕,我只有悲天悯人,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我只有做好这次采访,尽快地揭露离婚潮背后的真相,才能有效阻止离婚潮的继续漫延。
我和七八个中年男子住进了一个大房间,一张大通铺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
我没有行李,海蓝宝石被我缝制在一个腰带里,贴身勒在腰上呢。
吃完饭后,我买了盒烟,站在旅社门口,看着夜色中的这座小镇心潮起伏。
五年后,这个小镇就被现地下有储量极大的油田,先于大开五年开了。
于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便拔地而起,规模比十年后彩河市都要大几倍。
而一座新型城市的崛起,不知要造福多少人?
处处是商机啊!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浓烟,摸了摸腰间贴身的宝石腰带,眼睛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在小镇上转悠了一圈,这才带着一身的烟味走进旅社,躺在了大板床上,听起了身旁各种奇妙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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