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回答道“我的学历是函授大专。”
我说的是实话也会是假话。
因为函授大专是我在五年后的学历,现实中的此时,我还是一个名正言顺的高中生。
九十年代初,公认的最好的函授大专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华广播电视大学,其严格的学习考试程序和制度,为国家造就了无数的优秀实用人才。
我也是九十年代末才取得的大专毕业证。
“噢……我就说嘛!”
刘辰东恍然点点头,又道“小柳啊,按照你的观点,离婚潮最主要的根源是贫穷,你也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就是挖穷根,却没给出挖穷根的具体办法。”
我正要回答,保险门被人推开,服务员前来上菜了。
等服务员上好菜,刘政委没有继续前面的话茬,而是打开他自己带来的一瓶茅台,亲自斟满酒后说“小柳,咱们先喝一杯。”
席间,氛围十分愉悦,半瓶酒下肚,刘辰东就让我以后私下里叫他哥,不准称呼职务。
我自然也是顺杆子爬,当即就一拍即合,兄弟相称了。
今生,我若是想做官,只要紧跟着眼前这位,就绝对能走到人们仰望的高度。
只不过,我今生志不在此,只当多个朋友。
喝完一瓶后,两人都喝得很高兴,但没有再开瓶。
“兄弟,现在该告诉大哥我了吧?”
我被这无由头的问题问得一愣“大哥……嗯,告诉你什么?”
“别装傻,离婚潮的事情到底怎么解决?”
刘辰东端起一杯酒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沉声道,“别给我卖关子!”
“大……大哥,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我看着眼前的刘辰东,有点不太相信地问。
按理说,他能够坐到对方现在的位置一定不简单,所具备的能力肯定十分强劲。
可面对这次的离婚潮危机,我不太相信他会真的无法解决。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一个差点被忽略的事实,这个年代的人思想普通都单纯得很,没有后世人那么多的弯弯绕。
现在的刘辰东也不例外,虽然身为一师政委、堂堂厅级领导,但处理危机和解决问题的方法还是不太多。
“唉——其实我早就现了这个问题,也责令有关部门想办法刹住这股歪风,但收效甚微啊!”
刘辰东叹息道,“人家一定要离婚,你总不能硬拖着不给办吧?”
“其实,人往高处走,这也是本性使然,硬堵是堵不住的,只会适得其反。”
“堵不住也得堵,要不然,人都跑完了,彩河的兵团建制也该解散了,那我们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
“这不是彩河屯一个地区的问题,而是整个大西北屯垦兵团都面临的问题。”
“是啊,现在上面都有取消兵团体制的打算了,情况十分严重啊!”
“是啊!”
我点点头,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第二份《内参》递了过去,“我还写了一份《内参》,希望能给大哥提供一些思路。”
刘辰东面色一喜,伸手接过《内参》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