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茶:“!”
顾不上听歌了!
赶紧把耳机塞回徐南手里,谢茶快步往前走,他经过了粉头,绕过了绿头,还跑去了另一边,躲进了牛叔和村民们中间。
谁知蜈蚣对这帮人熟视无睹,绕过他们,执着地追谢茶。
谢茶:“?”
麻了麻了!
他这是又怎么惹到蜈蚣了?
粉头也现了这一点,他咦了一声:“这蜈蚣怎么就追着谢茶不放呢?”
谢茶跑去另一边了,徐南取下耳机,正要跟过去,忽然,那串长长的蜈蚣大军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前面的一波去追谢茶,后面的这一波挤在小路中间,密密麻麻地,像是故意制造的一条警戒线。
拦在了徐南面前。
徐南:“……”
谢茶:“……”
谢茶看了看拦在徐南面前的那波蜈蚣,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只,趴在他前边,紧盯着他。
谢茶有种错觉,好似这是一只人类幼崽,奶呼呼地叉着腰,在堵他似的,瞪着他,不让他过去。
谢茶下意识往后瞥了一眼,春夜姿势闲散,事不关己地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
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谢茶哼笑一声,抱臂道:“苗王大人,我哪里惹到你了?”
自从早上春夜勒令他不许过来后,谢茶就自觉离他两米远,绝不靠近。
听见谢茶指名道姓地点他名,春夜这才转头看向他,表情无辜,轻轻挑了下眉,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离我远一点。”
谢茶:“?”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突然抽什么疯,但找鬼蝴蝶要紧。
谢茶朝春夜竖了一个中指,转身继续前行。
蜈蚣大军像一道三八线,谢茶被迫和牛叔村民们行走在左边,徐南和另外两个朋友行走在右边。
泾渭分明。
春夜见状,唇角微微上扬,沉郁的眉间这才舒展了一些。
蜈蚣把他们带去了一条河边,然后那群蜈蚣们就趴着不动了。
河对岸是片密林,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氤氲在林间。
那雾气浓得有些诡异,除了雾气,什么也看不见,连里面的一棵树一片叶都被雾气遮盖,谁也不知道白茫茫的雾气里藏着什么。
“是瘴气林!”牛叔倒吸一口寒气,对谢茶道,“这林子可不能进,寨子里的老人说,进了瘴气林可就出不来了!”
“是啊,”有个村民也跟着附和道,“我记得以前有人进去过,最后那人是抓了一只麻雀,咬破手指撕下衣服写了血书绑麻雀腿上飞出去,说里面看不见,听不见,怎么都走不出去,他快要饿死了……”
“最后那人也没出来,”牛叔叹息,“大概是饿死在里面了。”
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