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脸子,她心一横,手头的鞭子拉了上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马匹上猛抽:“啪!”
力量之大吓得她都一颤,紧接着,马儿狂奔,蹄子一搭一搭地踏地上,带着她一下两下地跳。
身下的食物已经满足狼的需求了,它们没有追赶,只是站在原地,嘴里留着红血哈子目送着钱烂烂踏马而去。
听见马嘶声,老皇帝眼光动了动,睁开双目就瞧见一匹轻马从眼前飞过。
“诶,诶——”他叫道!
钱烂烂听见声,回头一看,才想起来这有个活人,她拽了拽绳子,想下马将人拉回去。
奈何方才摔的鞭子太狠了,马儿屁儿太疼了,噔噔噔就冲前去,一点刹车的意思也没有。
“驭,驭,驭——”她一步一步缓缓地将绳子抽了抽,想勒马。
马儿依旧太犟了,一直向前冲出了几千米才缓速,慢慢地停下来。
没等马儿喘够气儿,钱烂烂就拉动缰绳,扯着马脖子向后倒,一直拉到它调转了方向,“驭——”
这下子又是一鞭子下去,她稍稍减轻一下力度,避免一会冲进狼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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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几下,钱烂烂就和马儿跑到了老皇帝面前。
跳下马,钱烂烂提着灯笼,将光怼到老皇帝面前,粗糙的几根胡须将老皇帝的英姿勾勒得狂野。
细微一瞧,钱烂烂还是可以看得出没有沾到血色的衣裳,那黄色是极端的正宗。
除了皇帝,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孙子敢往身上套这么一身正黄色?
瞧了瞧皇帝的惨白的脸色,钱烂烂的目光就下移,落在了那只鲜血覆盖的手掌上,问道:“血还在流么?”
老皇帝怔住了,没反应过来这厮怎么就变化这么大。
见老皇帝不语,钱烂烂掉头,跑回了马上。
老皇帝以为人要跑了,赶紧开口,“站住!”
钱烂烂不听,依旧向前走,伸手往马脖子上的一个布袋上掏了掏,取出一小木箱,里边是她一早就备好的户外紧急用药。
“朕是大清之主。”老皇帝咳咳清了清喉咙,“带朕出去,朕可应允……”
“闭嘴!”钱烂烂眼刀子剐了老皇帝一眼,“再啰嗦我就一刀子划破你的喉咙!”
老皇帝一下子炸了毛,正欲怼回去,就瞧见钱烂烂拎了一把刀子朝他隔空划了几刀。
恐吓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现在受伤,腿折了,肚子上的血还慢慢地流着。
若不是尸体数目太大了,足够狼群分食,恐怕他就要落入狼腹。
敌不过狼,更敌不过带刀的人!
老皇帝讪讪闭了嘴,眼睛却冒着怒火,眉头皱起,思量着这小妮子要做什么?
只瞧见眼前的人打开了一木箱,里边瓶瓶罐罐的塞满了。
钱烂烂扑下鼻子仔细嗅了嗅,在混杂的气味中找着了止血良药——刀尖儿。
“这是什么?”老皇帝盯着钱烂烂手中的白瓷瓶子问道。
“刀尖药。”钱烂烂说。
“你?”老皇帝眼皮跳了跳,不可置信地看向钱烂烂,“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钱烂烂不语,在老皇帝的注视下走上他跟前,“管那么多干嘛?”
老皇帝翕了翕唇,“……”
放肆!
竟敢这么和皇帝说话!
“朕可是皇帝!”老皇帝愤然,堵着一口气,怒目瞪着钱烂烂。
“身份的事我已经听您唠嗑了三遍了。”捏了耳垂子,钱烂烂不满的说:“我和您老年人不一样,我耳朵好的很!”
老皇帝心怒爆了!
语罢,钱烂烂蹲下,埋眼朝皇帝肚子上看去,“把手拿开!”
“你会么?”小小年纪的,还是一个小妮子捏!
老皇帝语气里颇为蔑视。
最受不了蔑视的钱烂烂,她伸手就将老皇帝的手拉开,疼的老皇帝老脸皱成受惊的水面,简直是不可拧开的螺旋状。
接着,钱烂烂就将药粉撒下,前一秒老皇帝还觉得这药是假货正要阻止钱烂烂倒下。
可后一秒,那药粉撒下覆盖的那道大口子上的血迅速凝结成块状,再无血流出。
呵!
神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