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一直默不作声的钱烂烂开了口,朝面前的男人问去:“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男人想也没想,似乎一个固定的答案,随口就蹦了出来:“心悦。”
“真的吗?”她坐起了身子,弓起腰,手抓上了胤禛的肩膀,眉目直面男人。
“真的。”他说,同样是不起波澜的语气。
令他措不及防的是,对他避之不及的钱烂竟然把唇凑了上来。
冰冰凉凉的,像夏夜里的湖水,却在他心里激起了燥火。
他伸手揽上了女人的腰肢,眼睛看进了对方的眼睛。
和他贝勒府里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睛不一样,他眼前的是一个水晶玻璃,没有藏着任何的温情,空空荡荡的。
却叫人义无反顾地沦陷。
尝到了鲜甜,他便控制不住了,手上的力度加狠了,捏着她的腰慢慢地收缩二人之间的距离。
温热的气息缓缓地上升。
胤禛慢慢地吸吮着果子的鲜甜,可以感觉得到嘴里的果子在慢慢地肿胀,饱满极了。
他慢慢地附上身,另一只手伸到钱烂烂的后脑勺,摁住,加深了他汲取鲜甜的深度。
在慢慢升腾的温香里,她看向男人的眼睛一直是淡漠的,身上僵硬,完全不似男人身上的热火。
胤禛也感受到了,但,在他看来,这只是一种不适应性,很快,他就可以把人捂热了。
终究,钱烂烂忍受不了了,本是毫无反应的,现下却来了反应,脸上出现了变化。
她的眉头紧蹙,太阳穴旁有微微的几根青筋,把她的抗拒肆无忌惮地释放。
事情进行的很快,胤禛觉得亲吻到了一定的程度,手上就攀上了她胸前的领口,摸索着扣子。
千钧一发之际,钱烂烂伸手捏住了他的虎口,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给胤禛的感觉是,女人的欲拒还迎,被撩拨,他心里更是欢喜。
并不是这样的。
把唇收了回来,钱烂烂说:“我葵水来了。”
面色铁青,不带一点情感。
耍我呢,半路刹车喊停。
一盆凉水泼下,胤禛的兴趣缺缺,便把人松了。
钱烂烂心如死灰地靠在马车上,眼睛闭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好像真的是女人葵水的表现。
她脸上的青筋隐隐约约地布上,嘴唇抿紧,看似真的很痛苦。
车子颠簸,摇摇晃晃的。
他拉开帘子,凶狠地对前面的驭车的小厮说:“慢点,不要晃。”
这也不一定是车技的问题,还有道路的平整程度,小厮无奈,只能点头:“是,贝勒爷。”
而这,马车慢悠悠地前行,让钱烂烂感到异常的痛苦。
皱着眉,催促道:“叫他快点。”
他应了:“好。”
冲外面喊了一声,“快点!”
然后,马车还没颠起来,她就被搂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里。
睁开眼,她就瞧见青渣若隐若现的下巴,厌恶上了心头,什么也不说,闭上了眼睛。
她这样的表现,胤禛只是觉得她很难受,手上抱的更紧了。
马车很快,来回上下地颠簸。
她睡在男人的怀里,很安稳,少有晃动。
难展的眉头,胤禛伸指轻轻地抚上,摁了摁,愁绪终究难却,她眉头锁得更紧了。
应是很痛苦的。
胤禛放下了她眉上的手指,大手抚上了钱烂烂的腹部,像摸孕肚一样,一圈一圈地轻抚。
厌恶!
钱烂烂只有厌恶,内心焦急地乞求着马车快到,只想远离这个人。
只是,想到今后漫长的逢场作戏,她的烦恼和厌恶又上了一层,堆堆叠叠的一座山,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快马加鞭,木杪园不消一刻钟就到了。
还没等她翻起身,便被人抱着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