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帘子,手一触碰烂烂滚烫的额头,“唔,怎么会这么烫?”
责备的声音迅速如疾箭射向金陵,她回禀道:“大夫已经诊断过了,是风寒……”
“好凉快……大冰块……”烂烂的手抓住了胤禛的手掌,舒服地感叹。
胤禛受宠若惊,把另一只手握上去,滚烫的温度传来,恨不得真的变成块冰将她体内热火祛除。
“药呢?煎好了没?”
“还没,奴才这就去瞧瞧。”金陵道:“这酒擦身上可驱热,可否劳驾爷为主子擦身?”
这个金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驱使贝勒爷千金之躯屈尊为一个女人擦身?况且这木杪园又不缺奴才!
一旁的富察西怒瞪金陵,眼神几乎是想杀了她。
真是富察西欲拔剑时,四爷服软了,“富察西,出去带上门!”
话说真的是现在才服软的吗?金陵早就看透她家爷了,听见烂烂发热那会就已经暴跳如雷,心急如焚,那会应该就已经服软了。
贝勒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任人拿捏了?
明明那晚吵的都快生死不相见,人家一病了就眼巴巴地跑进来。
富察西:“???”
这个时候不该将金陵拿下,扫地出门吗?
金陵将酒坛子打开,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果然是好酒!!降温好物!
“爷。”金陵递上,而后狠狠剜了富察西一眼:还不快退下!
富察西不情不愿地跟着金陵退出门外,关上门,指责金陵道:“你主子怎能以下犯上,让四爷屈尊给她擦身!!”
“四爷乐意!”金陵理直气壮地回答,转身就奔药房了。
四爷乐意?
富察西想想,好像也是,四爷就没拒绝,从得知里边的人儿病了就……气急败坏了。
骂金陵,是心疼床上那位,不治金陵犯上之罪,也是心疼床上那位。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四爷如何如何皆是那个病娇美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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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躺着都是赢家!
想罢了,富察西认命地站着看门。
屋内,幔帘飘动。
酒精蒸发,冰凉感遍布烂烂全身,酸爽得到缓解,她舒服发出“嗯嗯~”的娇声娇气,吓得四爷一颤。
“金陵,我想喝水。”烂烂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脑子依旧晕晕乎乎的不大清醒。
金陵?
我了个乖乖,莫不是烧糊涂了?
最好早点清醒过来看看是谁劳苦功高、不辞辛苦地伺候你!
算了,病娇惹人怜爱,四爷再次向病美人服软,起身倒了杯茶,揽起人,给她喂下去。
巴喳巴喳嘴,好像还是干干的,她又道:“金陵,我还想要一杯。”
把他当奴才使唤上瘾了?
四爷心里有些许埋怨,动作却未有迟疑怠慢,起身又倒了杯茶水,扶着人又给她喂了下去。
接着抽出帕子,像是在擦拭一件举世难得的宝贝般,动作轻柔认真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茶迹。
拾起褪去的衣裳又一件一件地为她穿上,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他这样为女人屈尊的皇子了吧?
扣上扣子,四爷不自觉将手附上烂烂的胸口,另一只手又附上了自个的胸口,在那个鼓动的位置,他们都有一个蜡封的伤痕。
感觉到胸口有些闷,她眯着眼睛对眼前模糊人说:“这样不大好吧?金陵!趁我病,图我色。”
“女流氓!!”撇了撇嘴,烂烂将胸口上的爪子推开。
身上又是一阵酸痛,她扭曲的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