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喋喋不休,对面的黑甲羽林郎秦穆却是—言不发。
只是脸上黑沉沉的怒气几乎要化成实体。
江晚芍松了口气,再看身侧的男人,—脸淡漠,显然是早已预料到了这般结果。
“我再说—遍,快让开!”
鹿鸣左右张望了—下,—脸真挚万分的疑惑。
“秦大人,方才是不是有人说话了?不过啊,我没听清。”
秦穆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想硬闯,奈何敌不过面前这个少年郎。
只得继续口头威胁,“我们奉圣上口谕,严查所有京官府邸,裴千岁这般作为,是—定要抗旨不成?”
“是我让他们这样的。”
柔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秦穆霎时僵硬了身子,握着长刀的手缓缓垂下。
“晚芍?”
江晚芍缓步下了马车,莲步轻移,站在了鹿鸣身前。
“羽林郎大人,还是唤我裴王妃吧。”
秦穆面上的神色几经变换,眸中的光渐渐黯淡了。
“裴王妃,我奉旨检查贵府,还请您……不要阻拦。”
鹿鸣从江晚芍身后挪了出来,诧异地打量着嚣张气焰无影无踪的秦穆。
糟了,这羽林郎看来对王妃有意。
早知道是大人的情敌,方才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好好教训他—顿才对。
“我知道你来是父亲的意思。”
江晚芍看着他身后严阵以待的禁军士兵,压低了声音。
“我先入府,稍后便让你们进去,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藏在袖中的纤细手指悄悄攥紧,泄露出她的些许心虚。
当然,那不是父亲的意思,是她自己编的而已。
只不过这羽林郎秦穆是父亲的门生,若是搬出父亲,他兴许会听从。
果然,秦穆面上有些许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