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男人还想辩解,她随手翻过那张帕子,指着角落一个小小的“芍”字。
“瞧,是我的没错。”
裴渡手指动了动,一团阴云在他心头不断积蓄。
这帕子是他从前有次受伤,芍儿咋咋呼呼为他止血时塞过来的。
后来他小心翼翼洗净上面的血迹,无论去哪都随身带着。
几年下来,帕子都有些泛白。
芍儿如今发现,会不会觉得他从前便对她居心不良?
“偷偷藏我的帕子,是不是早就喜欢我?”
江晚芍却没有一丝阴郁的神情,反而喜滋滋瞧着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裴渡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低开口。
“芍儿,我心悦你,很久。”
江晚芍一愣,旋即眼睛一亮。
“夫君,你在同我表白吗?”
她没听错吧?
在她的十六年记忆中,被她穷追不舍但始终没什么反应的裴渡,居然在同她表白?
“芍儿,你或许不信,但……”
裴渡垂下眼帘,精致的眉眼颇有些落寞,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狼犬。
“我信!”
少女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笑意盈盈,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一丝喜色。
“夫君,芍儿想要你抱一下。”
她撒娇时的嗓音甜软,听在耳中是无尽的诱人。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眼前一花。
紧接着便被紧紧拥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裴渡身上清冽的雪松香,丝丝入扣在她鼻尖萦回。
“臭男人,喜欢我不早说,总装模做样端着一副冰山脸做什么。”
江晚芍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是喜上眉梢。
快乐程度类似于走在路上拣了锭金子。
虽然裴渡的话有哄她开心之嫌疑,但总算是可以确认裴渡对自己的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