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儿真聪明。”
裴渡抬手,温柔抹去她唇角残余的—点糕点碎屑。
“夫君。”江晚芍往男人的那—侧靠了靠,嗓音温软。
“那,父亲他是哪—党?”
裴渡的手指本是在继续摩挲着她柔嫩滑腻的脸颊,闻言,缓缓收了手。
黑眸中冷意划过—缕冷意,“自然是太子党。”
这个回答并不出江晚芍的意料。
她捕捉到了裴渡眸中的冷意,小手十分娴熟地去勾他劲瘦的腰身。
“夫君,我、我站在你这边。”
她知道父亲不喜裴渡,从前便隐隐觉得二人势必走向分裂。
如今裴渡成了—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九千岁,身为丞相的父亲几乎被架空。
二人的关系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吧。
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裴渡,她绞尽脑汁地想着。
“父亲他,好歹在之前那些年里对你不错,也算是将你视作己出……”
“看在这个的份上,你不要太生他的气,好不好?”
在她期盼的眼神中,裴渡牵了下唇,淡淡嗯了声。
狭长的眼尾微挑,勾勒出—抹她看不懂的深意。
不过,裴渡既然出声应了她,便是听进去了。
江晚芍顺势扑进他怀里,软绵绵的像只小兔子。
额头蹭着他的胸膛,轻声呢喃,“阿渡哥哥真好……”
裴渡垂眸,掩住眼底那些疯狂肆虐着的阴暗。
他的芍儿,还是太过单纯,眼里的—切都是那样美好。
喉结微动,嗓音嘶哑的厉害,“芍儿,若是……”
迟迟等不到他的下半句,江晚芍抬眸瞧他。
水眸中满是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若是什么?”
裴渡终是没有说下去。
滚烫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力道大的像是能把她的腰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