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这美阳县外停留,先不过河,则可进可退。”
“这段时间,我多找韩融老儿联络联络感情,探探那边的口风。”
董太后、两边下注,这是两全其美的做法。
只有傻子,或者没得选择的人,才会孤注一掷押注一方。
马腾点头称是,“如此甚好,我们可再派人进长安打探消息,最好是直接联系到马侍中。”
杜禀这人不可靠,还是要直接联系马宇。
韩遂肯道:“我正有此意,只是这去长安的人选,你看何人。。”
“阿爹,我去,我去长安。”
马毛遂自荐,跃跃欲试。
马腾狐疑的看向马:“你?”
马不满嘀咕道:“阿爹,我咋了,我从小就听闻长安乃大汉陪都,关中第一大都市,人口百万,极为繁华。。”
韩遂笑道:“孟起,那都是以前。汉武帝之时,尚且没有百万人口,何况光武帝迁都洛阳,长安早就江河日下了。”
马不依不饶,“那也比凉州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凉州最大的县城,不过就是冀县,才三万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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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县,是凉州汉阳郡郡治所在,也是凉州治所。
马腾也是过来人,从小何尝不是听闻大汉都长安的繁华。
马腾看马一脸向往,有些犹豫。
马可是马腾长子,嫡长子一般都是作为继承人培养。
没哪个父亲愿意让嫡长子犯险,一般都是带在身边或者留在后方,以防不测。
马却是看出了马腾心思,嚷道:“阿爹,我不管,反正,你不让我去,我就私自乔装打扮去长安打探消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是翅膀硬了,有些不听话了。
马腾熬不过马的纠缠,看向韩遂问道:“文约,你看看哪个年长的人带头?”
韩遂明白马腾的想法,就是要个年长的人约束马,怕他胡来。
韩遂沉吟道:“美阳县到长安城,两百里路程,也不算远。”
“如果寿长亲自前往,无忧也。”
马跃,字寿长,马腾二弟。
马腾大喜,“吾弟正合适。”
马却是一脸不情愿,叔叔马跃为人刻板,从小没少吃他的马鞭。
“阿爹,二叔腿脚不利索,何必前往长安奔波。”
马跃是一次战斗中,右腿受了箭伤,从此落下残疾,变成了瘸子。
“他又不是去打仗,只是探探消息,无碍。”
马腾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要是不想和你二叔一起,那就别去长安。”
马还想挣扎抵抗,“不去就不去,我自己腿长老子自己身上。”
马腾就是个武夫,可不惯着长子,伸手抓住马的衣领,怒骂:
“臭小子,你要敢私自逃脱去长安范险,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马不敢挣扎反抗,低声埋头抱怨,“老子的是狗腿,你就是老狗腿。”
马腾可没耳聋,大声怒斥:“臭小子,你是谁的老子。你有种再说一次试试?”
“皮痒了是不是,来人,拿马鞭来。。。”
军账外军士进门一看,马腾将军又在教训少将军,急忙低头,不敢直视,个个窃笑。
少将军也要面子的不是。
马脸上尴尬,突然抬手一掰开,马腾猝不及防,双手一松。
马脱身而出,抱头鼠窜。
韩遂见怪不怪,一脸艳羡这对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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