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最高档的酒楼望京楼,向来是京城士族公子的聚集之地。因为这里出没的时常皆是京中有身份的人,不乏达官显贵,可掩人耳目,故而这望京楼也是个消息集散地。至于这望京楼的老板来头不小自是不用说,但甚是神秘,从未有人见过。眼下,在酒楼管事的是个姓罗的掌柜。
眼见门口的来人,这罗掌柜立马脸上堆笑:“哟,我说今儿个喜鹊一直在我这门楣上盘桓呢,却道是沈公子要来,有失远迎,快请进。”转头又叫到:“小二,这位贵客天字二号雅间有请!”
沈千凌眉头一皱,“诶?我说掌柜的,怎么不是天字一号?”
“沈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天字一号早被人定了?”
“关二,你道这是谁,这么大的面儿啊?”沈千凌笑着问身后的关二。
关二没吱声儿。
掌柜的连忙接道:“沈公子,您已是这京中到顶尊贵的公子了,我这几间天字号本没有高低之分,都是一样的,不过就论个先来后到罢了。”
“罗掌柜,不必紧张,我不过好奇一问罢了。那就天字二号走着呗。”沈千凌笑说着,便跟着刚刚那个店小二上楼去了。
沈千凌与关二在雅间里坐定了。
“小二,老样子,给小爷我上几样像样的酒菜。”
“沈公子,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给您备去。”
待那小二把酒菜都上齐全了,沈千凌这才将雅间的门闭紧了,道:
“关二哥,你且尝尝这望京楼的美酒,可堪称一绝。”
“沈大公子,听说您是这望京楼到顶尊贵的贵客了?”关二小酌了一口酒,果然不错。
“那要看跟谁比了,若是此时,自然是二哥您更尊贵。”
“你不喝?”关二问道。沈千凌只给关二倒了一杯,自己杯子里却是空的。
“我们家老爷子下了死令的,不让我喝酒,说喝酒误事儿。我这要回去被现喝了酒,老爷子要打断我的腿的。”
“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公子竟害怕你家那位老相爷啊?”关二笑道。
“哎,你猜那位天字一号的客人是谁?”沈千凌凑过来悄悄问。
关二没说话,只看着沈千凌,“你道是谁?”
“这还用猜,我敢断言定是您家那位老大,我可听说最近咱们这位爷在望京楼宴请了不少士子。”沈千凌低声又道:“我还听说,这望京楼的老板就是这位大公子。”
“呵呵,那就更不可能是他了,总要避嫌吧,我大哥可不会这么轻率。”关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这望京楼果然不同凡响,这酒杯都是玉制的。
“那莫非是?”沈千凌疑惑道。
“嗯,极有可能就是另一位。”关二道。
“嗨,要说我,你们哥儿几个真是累。你看我们家,老爷子就我这么一个独子,家产什么的不用争不用抢,都是我的。你家这天大的家产,泼了天的富贵,偏兄弟也多,这不得不顾死活地争抢嘛。你看那几个,恨不得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你怎么也不着急呢,莫非你就一点争抢的心也没有?”
“是我的那都是命定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也是命定的,我怎么抢也抢不来。何况当家的还在其位呢,此时就想着争家产,为时尚早。”关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