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的不該知道的?」
季唯洲琢磨了一會兒,說道。
「不過你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啦,反正我完成不了!」
他笑容很燦爛,很爽朗,已經開朗地擺爛,壓根不在乎自己的任務能不能完成。
江淮雪到現在都摸不准這傢伙的腦迴路,他驅動輪椅靠近季唯洲,認真問道:「你說了,會怎麼樣嗎?」
季唯洲想了想621那窩囊的威脅,信誓旦旦:「沒有關係啊!」
621一開始還很努力逼他做任務,後期就和他一起開擺了,天天裝死,覺得接下來的統生了無興,也懶得叮囑他,放電流警告他。
季唯洲倒是心滿意足,每天在江淮雪面前快樂到放飛自我,完全不在乎暴不暴露。
「所以你來,是要做什麼?」江淮雪問道。
季唯洲剛要開口,又像是想起什麼:「等等,我下樓一趟。」
他在江淮雪疑惑的視線里噔噔跑下樓,沒幾秒就沒了人影。江淮雪安靜等他,過了一會兒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季唯洲走路的聲音是一輕一重,有點像撒歡和沉穩並重的感覺。江淮雪甚至能根據他的腳步聲判斷他的心情。
雖然季唯洲的心思都擺在臉上,異常好猜。
他轉過頭,抱著仙人掌和福娘的季唯洲蹭地一下來到他旁邊,把懷裡的三盆植物放在了桌上。
「好了,它們在,能讓整個談話氛圍更加輕鬆一點。」
江淮雪看著那三盆多肉植物,視線又滑向了季唯洲,某種視覺錯亂的情況似乎發生在了他身上,他總覺得那三盆多肉都帶著季唯洲式的笑容看向他。
四張一模一樣的笑臉,讓他這種見過大風大浪,還見過死人的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就好比養了條哈士奇,打開家門的那一刻發現腳邊是被子的碎片,再次抬頭時,家中滿目瘡痍的驚悚感,心臟徹底停跳。
江淮雪心臟停了一拍,默默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時,這種魔鬼景象終於消失了。
季唯洲好奇地看著他閉眼又睜眼,覺得江淮雪身上神秘的地方又多了一處。
「把它們放遠一點。」
江淮雪擺擺手,就見季唯洲把那三盆植物推得更近了。
「綠色植物,看著心情好。」
季唯洲默默比了個大拇指,江淮雪眼不見為淨,索性直接盯季唯洲的臉,再次問道:「你是為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