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辛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路明月那副焦急的樣子。
他笑了,眼睛彎起來,忽然有了些少年模樣。
「老婆。」他叫了一聲路明月。
聽見「老婆」這兩個字的時候,路明月已經開始生氣了,他語氣不悅地問道:「你叫誰呢?」
梁齊辛看著他,眼神說不上哪裡不一樣,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路明月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同,或許只是錯覺。
「叫你。難道你不是嗎?」梁齊辛的語氣有點虛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試圖坐起來,「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嗎?」
路明月看著他:「我能有什麼事?我剛剛一直在上課,聽見你的消息快嚇死我了。」
梁齊辛卻愣住了,緩緩抬起頭:「上課?」
「是啊。」路明月彎下腰,和他平視,「失憶了啊?」
梁齊辛眉間皺起,看起來很不解:「我們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出車禍了嗎?」
路明月連忙按床頭的響鈴,冷靜地對那邊說:「醫生,麻煩您過來看一下。」
幾分鐘後,醫生和幾個護士又把梁齊辛圍住了,各種檢查做了一遍,醫生對路明月說:「沒什麼事,連腦震盪都沒有,休息幾天就好了。」
路明月禮貌道:「謝謝醫生。」
醫生帶著護士揚長而去,還給兩人貼心地關上了門。
路明月回頭看著他:「回神了沒有?」
梁齊辛也看向他:「沒有。」
「那再睡會兒吧。」路明月給他把枕頭放平,「看起來是做噩夢了。」
梁齊辛思考了片刻,沒躺下,而是說:「我們沒結婚嗎?」
路明月:「……我還沒有答應呢。」
梁齊辛的眼神有些複雜,路明月看不懂,想要伸手把他的眼睛合上,但是對方卻一直盯著他。
「路明月,你和我說,你好像有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確實是。」
路明月難以置信,覺得梁齊辛把腦子撞壞了:「你看看,我說需要看腦子的人是你吧。」
梁齊辛恍若未聞,道:「那枚戒指,確實是我們的結婚戒指。」
路明月猛然抬眼。
「……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本來就是夫夫呢?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們都不記得了。」
梁齊辛的臉色還沒有恢復,但是語氣十分正式,不像在編故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