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书这边,黑衣人领见权倾她们已经突出重围,便叫下了企图去追击的手下。
他的剑冷冰冰的,直指着易书,他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既然她们逃了,那就杀了眼前这个,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是,老大,”黑衣人们高声呐喊。
易书一言不,他身上挂了几道口子,在冒着血,可并不打紧,他并不觉得疼。
他想,权倾会平安无事的,那便是最好的。
黑衣人领见易书冷静的神情,不屑道,“你就是易书吧,果然好胆量,和你那未婚妻倒是恩爱,只可惜注定阴阳相隔,做对苦命鸳鸯了。”
易书挥了挥剑,剑上的血滴下来,他道,“何须多言,出招吧。”
黑衣人领仰天大笑,“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来啊,兄弟们,好好招呼招呼这位贵公子。”
“是,老大……”
一言尽,数十人出。
易书抽出后腰上别着的匕,反手握着,一手宝剑,一手匕,交相配合,是他最擅长的杀人利器。
匕锋利,像一轮弯月,系有一条好看的红穗,那是权倾亲手编织的,易书特意取名“小独。”
宝剑寒气逼人,威力无比,系有一块月牙玉,是权倾赠予,他为它取名“大独。”
易书骑马义无反顾冲进刺客堆里,展开生死决斗。
兵器的碰撞声尖锐刺耳,震的人耳膜疼。
林间的残枝败叶你追我赶跑下来,落在肩膀上,地面上,一片残败腐烂。
刀剑血肉融合在一起,滋润秋叶残花,盛开着妖冶的美丽。
易书这里是生死殊斗,权倾那里,她们还没有到营帐就遇到了赶来的士兵。
是朱鱼带着一队军队赶来。
她一瞧见权倾她们便急切问道,“权掌教,出了什么事,易书人呢?”
“我们在前面遇刺了,易书负责拦住刺客,我负责带回贤妃娘娘和尊夫人,”权倾长话短说,“你迅带人去支援易书,我将贤妃与尊夫人送回营帐。”
她比任何人都担心易书,却又比所有人都冷静。
“好,你们一切小心,”朱鱼叫了几个将士,“你们护送权掌教一同回去。”
“是,将军。”
权倾朝朱鱼点点头,她们相互交错,与彼此擦肩而过。
朱鱼带人迅赶往树林里,而权倾则带着珩芙她们回到营帐。
一路上,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时掀起变化。
权倾看似心如止水,实则乱成一团。
她不仅在担心易书的处境,也在思考着是何人派来的刺客。
等到抵达营帐时,权倾一眼就瞧见了心急如焚的君朝。
他在看见安然无事的珩芙时,面部乃至身体紧绷的精神和肌肉都不由自主松懈了,却又在转眼看见少了易书的身影时,深深皱起了眉头,表示内心的烦躁。
权倾在营帐外便一气呵成,完成了漂亮的下马,她单膝下跪,“臣权倾,参见陛下。”
“快快有起,”君朝站在营帐中心,不挪一步,“进来说话。”
“是,陛下,”权倾还未给一旁的将士使眼色,李公公便有眼力见的派人来搀扶珩芙和苏涟下马。
她便不再多管,而是快步走到君朝面前,简明扼要的说,“回陛下,臣等在林间遇刺,幸得易书拼死相护,杀出血路,臣才得以将贤妃与尊夫人安然带回,不辱使命。”
“易爱卿现何在,朱鱼带去的人可与你们碰面了?”君朝一问。
权倾,“……”
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回陛下,易书还在拖住刺客,朱将军已经带人前去支援。”
“好,”君朝向李公公吩咐,“带她二人下去洗漱,压压惊。”
“是,陛下,”李公公立马带着两个人送珩芙和苏涟下去歇息。
苏涟路过时,特意看了权倾一眼,此次遇险,她是真正知道权倾和易书的实力了。
只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此事不可宣扬,有些说得,可有些事说不得,她眼下更好奇的是易书若是活着回来了,要怎么解释自己突飞猛进的武功。
权倾心神不宁,并未注意苏涟意味深长的目光。
反倒是旁边的珩芙瞧见了,她无奈的撇撇嘴,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苏涟脑子里想的什么。
君朝对权倾道,“你先歇息一番,朕已加派人手前去寻找易书,你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