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用喝茶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用余光观察朱鱼的神情变化。
朱鱼受不了了,她一拍大腿,道,“行了,我告诉你,第一次是去年宫宴,长公主醉酒,误打误撞差点跌进了无钰的怀抱。”
她说着误打误撞时,自己都绷不住笑出了声,那分明是君素精心设计。
朱鱼还记得那晚下了点小雪,晶莹多姿的雪花飘飘然的落下,挂落枝头,铺于地表。
红红的灯笼远远看去似一团团火球,耀眼夺目。
她那时正巧路过,恰巧撞上了君素一个人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着,走向她对面拿着拂尘一脸冷漠的男人。
残缺不全的月光下,雪的皎洁更加迷人,片片成花。
君素就这样一摇一晃来到了无钰跟前,她仰头时的娇憨可拘,他低头时的淡漠如水,眼波流转纠缠,情愫暗起。
朱鱼看的一愣一愣。
原以为会有一出好戏看。
没成想朱鱼在冬日里听到了冰冷的话。
只见无钰无情的开口,“长公主自重。”
君素身形一僵,嘟起了嘴,站直了身子,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无钰又道,“身后有人。”
君素猛地转身,正巧和朱鱼的目光不期而遇。
朱鱼迅回过神,弯弯身子行礼,恭敬道,“臣见过长公主。”
“朱将军起身,”君素笑眯眯朝朱鱼走近,“将军来此做甚?”
“晚上喝多了酒,来吹吹风,”朱鱼在君素的注视下,一字一句咬的极为清楚,“碰巧见长公主也在此处吹风。”
“好,朱将军说得对,”君素听到想听的话,一甩衣袖,拿着酒壶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阵阵酒香和佳人妙影,独留她和无钰在寒风中两两相望……
朱鱼思及此,又是一叹息。
易书听到这,茶水都喝了一杯了,他意犹未尽,“想不到无钰和长公主还有这等交情。”
他又眼冒精光,“之后呢,又生什么了。”
朱鱼咬着牙,不情不愿道,“第二次是长公主赠给无钰荷包,我好巧不巧又路过看见了。”
她至今回想起来君素当时的眼神,都忍不住冒冷汗。
当时君素瞧见了朱鱼,她没动,只是抱着胳膊,她在笑,可笑不达眼底,甚至于染着几分玩味与捉弄,她意味深长道,“朱将军,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朱鱼想了想她当时是怎么回的。
她当时识趣的低眉顺眼,偏开身子,对着空气行礼,“长公主安好,臣眼拙,一无所见。”
朱鱼的耳边渐渐流入君素的笑声。
不大,却足够刺耳。
朱鱼的叹息声再次加重。
易书听到此处,已是情不自禁拿出清风紫竹扇扇风,悠哉悠哉的品茶。
他淡淡开口,“最后一次呢,快快说来。”
朱鱼是恨的咬牙切齿。
她在易书闪闪光的注视下,没招架住,清了清嗓子,“最后一次是秋猎,说来我也是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