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瑞然长公主—君素,字宛若。
君素身旁站在一个红衣轻装女子,乃是朱鱼。
众人立刻行礼大喊,“臣等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安好。”
“各位大人起身,”君素慢悠悠走过众人,衣摆飘飘,“不必多礼。”
她走到众人前头,手一招,身后自有人为她安好椅子,让她入座。
君素弹弹衣服,坐下,朱鱼便站在她左侧。
众人起身后,又各自回了座位,全都成了哑巴,默不作声。
君素慵懒的半靠在扶手上,笑问,“各位大人不必拘谨,本宫不过是听说落花葡萄园的葡萄味道甚好,好奇前来,没成想诸位大人在此欢聚。”
此话一出,便有些人坐不住了,隐隐挪动身子,似乎想开口说话。
君素忽然安的罪名的确是不小。
群臣私聚,传出去的罪头可不小。
可位低者不敢说话,位高的,不提也罢,忙着内斗。
在此千钧一之刻,今日一直沉默寡言的沈汛道,“长公主误会了,臣等不过是受主人家邀约,来品酒吃葡萄的,再加上落花葡萄园近几年都有葡萄节举办,臣等凡夫俗子,耐不住好奇,便接了邀请,相约来此了。”
他将话说的圆满,叫人挑不出错来。
“此处的葡萄的确非同凡响,”君素笑的甜美,“难怪诸位大臣耐不住嘴馋,就是本宫每年也是念念不忘。”
她丝毫不提方才失言一事,只是轻巧转过话题。
很显然她对方才突然一炸的结果很满意。
君素朝她身旁的朱鱼道,“不必站着,挨着本宫坐便可。”
“长公主折煞臣了,”朱鱼拱手,委婉拒绝。
君素却是执拗要让朱鱼坐下,她犟不过,没法,只好坐下。
一时之间,众人的心里又是想法四起,谁人不知朱鱼只与易书亲近,算是他的人,可眼下又与长公主十分亲近的模样,这是何时开始的,那易书和长公主又是什么关系。
而君素为何会来这,莫不是受了陛下的旨意,又或者这葡萄园本就是陛下的。
众人心里越想越寒,冷汗簌簌流出。
有胆大的已经偷偷摸摸盯上了易书,对他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君素见朱鱼照做后,才安心的笑了,道,“诸位大人不必讲理,全当本宫不存在,尽情的喝酒吃葡萄。”
“能与长公主一同品酒,是臣之幸。”
开口的是陈列,他向来是蜜嘴,惯会说些好听话。
“陈大人客气了,”君素道,“本宫贸然前来,许是打扰了各位大人的雅兴。”
众人开始说着赴宴的推脱赞美话。
君素被哄的直咯咯笑不停。
她笑的花枝乱颤,连连用丝怕遮住半张脸,“大人们惯会说笑。”
“能得长公主一笑,臣死不足惜,”陈列频频出美句,看的其余人一阵恶寒。
这时权倾低声问易书,“你觉得长公主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或许是想看一看有哪些人来了葡萄园,”易书诡异的勾着嘴角,“不过阿冶认为陛下当真没有对葡萄园起过疑心。”
“我不信,”权倾只是裂开嘴角,“就如同我不信陛下会无所察觉葡萄异样。”
易书没再答话,却明白她的意思,她在借着葡萄说宫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