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易书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他家的狐狸,又一次计谋得逞了。
苏太妃差点气晕了过去,她说权倾怎么会突然委曲求全,原来是早有打算。
果然是好算计……
权倾轻轻捏了捏易书的手,“带我回去。”
“好,”易书扶着权倾离开。
边走边道,“阿冶,我来的迟了,害你多跪了。”
“你要是真心悔过,”权倾眨眼,“就送我些好用的机关玩意,你意下如何。”
“我觉甚好,”易书眉开眼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了什么宝贝。
程寒简直不忍直视他家公子的鬼样,真是没骨气,太丢人现眼了……
苏太妃在后面看见二人扬长而去的背影,脑子里只剩下了他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她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她现在一颗心里全是担忧前往关山城的苏伟,也怪自己粗心大意中了计,害的哥哥被迫前往关山城。
权倾回去后,好生养了几天才开始她的吞盘行动。
她选了几家苏家名下的商铺,然后把名单交给姜随,让他用最短时间拿下这些铺子。
姜随在看到名单后,眼睛跟着脸抽筋,“不是我说,掌教你的心是真的黑。”
“不出点血,怎么对得起本掌教跪的那些时间,”权倾无所谓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易书送的机关钗,“你做事麻利点,本教耐心有限。”
“是,”姜随懒得再和权倾扯,他家掌教的脸皮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姜随办事效率高,短短一个多月就将权倾看中的商铺尽数吞下。
苏伟从关山城回来后,知道了权倾的所作所为,气的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权倾没有明面上的行为,他若行为过激,还会被权倾那只狐狸反将一军,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苏伟选择了暂且忍耐不追究。
权倾回忆到这就结束了,她转了转眼珠,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于是她起身。
她的目光看向窗户,权倾抬手摸摸眼角,她的右眼角围有一颗黑色肉痣,为她添了几分妩媚。
权倾翻身下床,走到窗户处,推开窗户,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她抬眼看着没有星星月亮的夜空,有些出神。
不知道城白怎么样了,权倾的手搭在窗户边,心里想着人。
她有预感,易书他们出事了,或许朝中真的有人起了谋逆之心。
想到这,权倾决定明日一早进宫告知君朝自己的想法。
正在她出神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灯笼。
权倾顺着灯笼看过去,一个人走了出来,出现在窗户边。
不是姜随又是谁呢,他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权倾。
权倾又笑又气,直接一巴掌拍姜随肩膀上,“姜随,你大晚上不睡觉,打个灯笼来这吓唬谁呢。”
“掌教,”姜随实在冤枉,他分明是担心权倾想男人想的夜不能寐,反倒成了找不到事做。
他深吸一口气,“我还不是怕掌教思念过度,要化风随着易掌教去了。”
“姜随,你最近很悠闲呀,”权倾笑眯眯的看着姜随,随意的倚靠在窗户边,“是不是本教对你太好了。”
“掌教,说话做事要凭良心,我要是知道掌教是这德行,”姜随说着还啧啧的感慨,“当初就算你威逼利诱我,我也不来当这幕僚,是非去易掌教那不可的。”
“你……”权倾气笑了,“得了,说正事。”
“好,”姜随立刻收起了嬉笑脸,“暄妍传来消息了。”
“说,”权倾眯起了眼,里面藏着杀气。
“京城之中确实有人在走私军械,”姜随压低了声音,“并且数量不小。”
“哼,”权倾冷笑,“查,让暄妍接着查,本教倒是要看看谁想死。”
“好,”姜随又补充道,“据我所知,是三方之人互相勾结。”
他的瞳孔里映照着明亮的灯笼,“军中的人背后有朝中大臣担保,买家假扮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