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有度,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还是会爆。
但愿,这次有了外来力量的介入一切能朝着好的方向展,当地的势力盘根错节,只有绝对的权势才能压制他们。
唐春和派人提前去探知消息了,先就要确认安城新来的这个县城丞是不是像商九所说一般,是一位好官。
有了帮手不至于孤立无援,也不必担心自己在前面冲锋陷阵,结果转身就被人背刺了一刀。
十天后,安城的一座宅子里。
“老爷,说是上面下来了人,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两位愁眉苦脸的人坐在一起唉声叹气。
“但愿这次来得是个清正一些的好官,希望他们看不上这安城的三瓜两枣,能如实处理。”
他不过是一个配出来的外派官员,无权无势,自然处理不了盘踞此地的地头蛇们,更何况地头蛇在上面还有人。
“怕是也难啊,据说是位纨绔草包,多半是被人坑了才来接着烫手的山芋,但愿他世子的身份无人敢动他。”
师爷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跟着老爷来安城之前也是想着好好辅佐老爷,做好一方的父母官也好。
可事实是太难了啊!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会不会也有一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跟着这些人同流合污。
“放心吧,师爷,要是新来的这位唐世子也是那般污浊之辈,我也绝不会跟他沆瀣一气。
不过,镇国公一代豪杰,庇佑疆土,想必他的儿子不会是传言中那般。”
蒋天理用自己洗的白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可以看出来生活上确实是不怎么讲究。
师爷看得眼睛皮直跳,这袖子就是被他擦的,洗白了,他总共就没几件像样的衣服,还总是图方便,用袖子擦嘴。
这么不讲究,难怪跟人家格格不入,被外放。
“老爷,你不是改了嘛,用手帕擦,用手帕。”
蒋天理看了一眼袖子上的茶水,不在意地摆摆手。
“师爷,这茶水都泡的没味道了,不妨事,我吃饭的时候都记着用手帕。”
“老爷啊,你这年纪也不大,咋就这么老成,税上不来你也不急,要是新来的这位也不顶事的话,你可就……。。”
师爷很着急,新官上任三把火,结果一把火都没有燃起来,再干下去,乌纱帽估计都保不住了。
“家中尚有几亩田产,要是这次脱了乌纱帽,只能洗手回家,去耕田了。”
蒋天理也无奈啊,不是他想交就能交得上去的。
“老爷没想过,就算是你走了,新来的人也会继续压榨百姓,乡绅豪吏依旧鱼肉乡里,这安城啊,还是永无宁日。”
“能拖一日是一日吧,也许明年风调雨顺,是个好年时,能补上一些,大家的日子也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