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关林余未婚怀孕流产的谣言漫天飞。
甚至有人直接跑到林余的面前说。 “喂,你跟我睡一次,我带套。”
林余无措地站在原地。
周围的同学都停下来,做这场戏剧中无声的霸凌者。
那是林余第一次反抗。
她拿起手中的书狠狠地往对面人的头上砸去。
使出这些年见到的招数,抓头,踢裆,用嘴咬。
最后被喊了家长。
男孩的家长一会就到了,而季芜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林余站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被对方家长骂了一小时。
婊子、烂逼,污言秽语全砸在她的身上。
班主任让她进去,等家长过来。
林余像是这场闹剧中的外人。
她在想,今天的作业还能不能写完。
在想今年的树长那么高,外面的鸟那么的吵。
唯独没有想,等会应该怎么办。
季芜来了,带着一个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孩。
男孩大概比自己大一些,身上的衣服很板正,一丝不苟的。
脸上无悲无喜,眼神只在她的脸上停了一秒。
现在的林余,脸上带着伤,连衣服也是不合年纪的老成。
昨天的校服已经洗了,而她今天穿的是季芜不要的衣服。
是的,季芜不要的。
季芜连给她买衣服都懒得。
那时,她就不喜欢徐辞。
同样是单亲,可徐辞被照顾的很好。
徐辞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而徐辞是被精心摆放在橱窗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