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忙迈入吊篮,随吊篮落下。
小峰一手抓着一个夹着一个掷弹筒,共四个掷弹筒扔进吊篮里,又放里几个榴弹箱,喝了一声:“起!”转身又在日军尸体中跳跃着跑向武器堆放处。
成义和三德向培好的战友坟立正敬礼。礼毕后三德迫不及待地返身冲入日军尸体堆中。
三德和刘阳一个路数,是在日军尸体堆里收集战利品。转眼他两只胳膊上已经戴满了手表,然后甩去脚上的草鞋,换上日军的军靴。
三德高兴地喊着:“这回我们都有表了!”“这回我们都有鞋了!”
成义看小峰已把轻重机枪和掷弹筒运来不少在排队装运,他灵机一动将手里的重机枪摆在了山谷正中指向了北山谷口。
小峰也把刚抱过来的一挺重机枪摆在成义身后指向了南山谷口。
小峰站起身抬头擦了把汗喊道:“强子、二柱子你俩快点,底下都堆上了。”
成义趁这间歇摆弄起手里的重机枪来,将一个压满3o子弹的保弹板往重机枪上压,小峰过来两人琢磨着。只听咔地一声,保弹板正确压入弹槽。
这时枪口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八嘎牙路!”
小峰和成义抬头一看,是三德把一个没死透的日兵弄醒了。那满脸是血的日兵踉跄地冲向不远的三德,而三德手里正抱着大大小小的物品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东西。
小峰喝了一声:“三德你退后,我试试枪。”
说罢小峰把重机枪枪口稍稍一动,大拇指按动了射扳机,一个点射成功地射出去,日兵摇摆着倒下。
小峰拍了下枪身:“用法都差不多,就是得来回上这个子弹板。”
成义又是灵光一闪:“快,我们扒几件日军军装换上,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用。在洞里穿也保暖。”
三德一听就把身边松坂中尉的尸体拉起来:“是得换上,不怪管他们叫鬼子,长得个个像鬼一样。”
小峰和刘阳也马上扒下了日军军装换着,三德大呼小叫地:“哈,鬼子中尉才我和一般高呀,大小正好,要是没沾上血还挺威风的呢。”
四人都换掉了草鞋,穿上带血的日军军装,斜挎着手枪,戴着战斗帽。
强子看着刚吊上来的装满着日军军服和军靴的吊篮,军服下面是十多把工兵锹,大声喝道:“成义你搞什么鬼,装上来这么多军服干什么?还有一台戏匣子,多装点弹药啊!”
“你没看我们现在穿上鬼子皮嘛!以后会有用的,戏匣子也会有用的。”成义在下面回应。
占彪看了看没说话。
二柱子这时神勇无比,他居然把一个现成的捆在驮架上的子弹垛拉了上来,足有8箱弹药。
正文从洞里出来:“彪哥,上来1o挺重机枪了,4挺轻机枪和4个小钢炮也都上来了。”
强子哈哈大笑:“哈,小鬼子想不到吧,这些送上门的军火换了主人。”
占彪并没表现出高兴,他一直很紧张,不时看看手表催促:“快,快,最后两个来回,把那两挺鸡脖子弄上来就收摊!我们不能太贪了。”
三德子喘着粗气往吊篮里装着东西,边装边喊:“彪哥,再、多来几趟,我不能白让、白让鬼子咬了一口!这还有、还有好吃的呢。”
眼前的吊篮里装满了压缩饼干、罐头、香烟,成义在旁又装上水壶、口琴、照相机、手电筒、电话机、线拐子还有几本日文小说等用品。
三德看实在装不下了,晃了下吊绳向上喊道:“二柱子,起!”
满吊篮的物品晃晃悠悠上升着,不时有东西掉了下来。
天台上吊篮里的物品哗地翻倒,是二柱子干脆把吊篮往地上一扣。强子正将手里的吊篮放到天台边准备放下。
突然,占彪警觉地竖起了耳朵,隐隐传来马蹄的动静。
占彪马上高声下令:“有骑兵来了,赶快上来,别的不要了,快快!”
话音刚落,南山谷口传来纷乱的马蹄声。
正文惊呼:“不好了,彪哥,南面上来了,是骑兵。”
南山谷口,一队日军骑兵耀武扬威地冲了进来。熊田中尉一马当先,
占彪把手一压,天台上的人都矮下身来。两只吊篮正好都拉上天台。
占彪皱着眉喊道:“小峰成义你们就地隐蔽!”接着自语着:“这时他们上来会被当成靶子打的。”
长杰又惊呼:“彪哥,北面也进来了。”
北山谷口,一队日军步兵气势汹汹地端着枪涌进。日军少尉走在最前面。
天台上强子、二柱子、正文、长杰紧张地蹲在地上,神色略有惊慌,占彪看上去神色虽然紧张,眼里却是摊上事不怕事的从容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