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如星河倾泻,将整个宴会厅装点得如梦似幻。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半空,每一颗水晶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梦幻与浪漫。
新郎轻轻牵起新娘的手,两人缓缓步入舞池。他们的步伐默契而优雅,每一个旋转、每一个滑步都恰到好处,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静止。
新娘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与感动的泪水。
新郎则紧紧盯着新娘,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就是他的唯一。
随着音乐逐渐进入高潮,舞池中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热烈。其他宾客也纷纷加入舞池,一对对男女在灯光下翩翩起舞,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在所有舞者中,新娘新郎无疑是最耀眼的一对。
他们的舞姿不仅优雅,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与默契,仿佛他们的灵魂已经紧紧相连,无法分割。
宾客们身着华丽的礼服,穿梭在人群中,交谈声、笑声与轻柔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既优雅又热烈的氛围,整个婚礼舞会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与浪漫之中。
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梁朝曦却一直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杨星野的脚。
她本来是不想参与到婚礼的这个环节中来的。
奈何她实在抵不过杨星野的一再邀请,软磨硬泡。
“这么长时间我参加婚礼都是一个人来的,也从来没有跳过双人舞。这次好不容易有个舞伴,你就当陪我试一试,不想跳了随时下来,好不好?”
梁朝曦一到这种要上台的场面就控制不住的紧张,递给杨星野的手都是冰冰凉凉的。
一触到杨星野温暖厚实的手掌,原本只用虚虚搭在一起的手就被杨星野实实在在握在手里。
“这暖气开得这么足,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冰?”
梁朝曦白了杨星野一眼:“你非让我跳舞,我有点紧张。”
音乐声太大,杨星野没有太听清楚,连蒙带猜从她的口型猜了个大概。
他坏心眼地装作没听见,另一只用手背轻轻拢在她背上的手略一用劲,弯腰低头地往她跟前凑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梁朝曦不疑有他,抬起头加大音量:“我说我很紧张!”
杨星野忍住笑,安慰道:“没事,跳起来就不紧张了,又不是参加比赛,随便跳几步而已,你不会跳也没关系,只要跟着我的脚步走就行。”
梁朝曦撇嘴,故意放狠话:“踩到你我可不负责。”
杨星野假装上下打量她一番,豪气干云:“就你这体重,随便踩,不用你赔。”
说是这么说,梁朝曦还是把步子踩得又小又碎,生怕不小心踩到了杨星野。
两个人基本是亦步亦趋,胡乱倒腾着脚步,毫无章法和舞步可言。
梁朝曦看着旁边的宾客优雅潇洒的舞姿,忍不住苦笑:“杨星野,我感觉我们这一点儿也不像在跳舞。”
杨星野挑眉,问她:“不像跳舞,那像什么?”
“像两只鸭子在打架。”
杨星野哈哈大笑:“哪有这么好看的鸭子,天鹅还差不多。再说了,就算是鸭子,我也不会和你打架。”
梁朝曦听到他说自己是天鹅,腹诽他自恋。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杨星野端详着站在他身前的女孩儿。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梁朝曦穿裙子。
虽然是裙子,但样式还是梁朝曦一贯的简约风,没什么多余的装饰,但剪裁流畅,非常合身。
那一席淡淡的蓝色,在新疆惯常见到的各类颜色鲜艳布满亮片的冬装中显得十分独特,好像一泓清澈流动的甘泉,又像一颗全天然未经打磨的海蓝宝石。
在杨星野心里,梁朝曦何止是一只优雅的白天鹅,说她是天鹅公主,也不为过。
杨星野为了参加婚礼,也特意打扮了一番,原本只是觉得深蓝色的领带不会和新郎撞色,没想到误打误撞勉强能和梁朝曦的裙子算是同色系。
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应该很登对。
杨星野心念一动,带着梁朝曦往舞池的边缘滑去。
那有一个角落靠近墙上装饰用的镜子,他想从另一个视角看一看自己和梁朝曦。
梁朝曦一边担心踩到杨星野的脚,一边害怕自己不小心扭到脚,一步一步比小美人鱼跳得还艰难,只盼着一曲结束赶紧脱离苦海,哪还会有杨星野那么多弯弯绕绕,杨星野往哪儿带,她就往哪儿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没走到镜子跟前,舒缓的舞曲戛然而止。
随后想起来的,是哈萨克族著名舞曲,经典的黑走马。
场上的人瞬间扭动起臂膀,无缝切换。
梁朝曦可算刑满释放,把手从杨星野的手里抽了回来。
“这个我是真不会,你跳吧。”她对着杨星野笑了笑,绕开舞池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杨星野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愣了一瞬,握紧自己空落落的手,转身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