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怕你对我怒目而视,控诉我眼神不好;夸了怕你这个恋爱脑说我看上人家了。
陆渊只是简单看了他与沈循安起手的几招,就看出来对方基础薄弱,手法虚浮,一个符修却总是被人找到机会近身,若不是沈循安下手保留几分实力,仍旧处在试探实力的阶段,萧景春断不能如此游刃有余。
“他是怎么到金丹期的?”陆渊简直不忍直视,萧景春现在的水平,在他眼里差不多就像是一个五岁的孩童硬要耍大刀一样。
张茶福挠头:“多半是白玉京的秘法吧。听闻萧公子当年也是筑基困难,但是没过多久,就很成功地筑基了。”
又是一个本与大道无缘的人。陆渊按捺住心中的异样,他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回赛台上。
这次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沈循安本就实力高于萧景春,此役胜过对方也是意料之中。只不过沈循安手中出招莫名变得犹豫起来。
陆渊仔细地看了几眼,现沈循安眼神飘忽,似乎在想在看台上捕捉着什么东西。
他联系到昨天晚上沈循安说的话,眼神变得凝重。
旧友的死,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确实是道很难迈过的坎,但他也不愿沈循安因为这个理由,败给萧景春。
萧景春的符咒已近在眼前,沈循安蓦然后撤,他心里一惊,差点就被萧景春一道爆裂符咒炸伤,对方显然下手没有留情。
他不确定刚刚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但还是不死心地想从看台上找到那抹熟悉的影子。
“沈循安。”
什么声音——萧景春握剑的右手一抖,随即他现这声音就是从手上的长剑出。
他在这一声呼唤下,及时斩断了萧景春扔来下一道的符咒。
“剑灵前辈!”沈循安又惊又喜,他以为剑灵消失在了天都城,原来并没有抛弃他!
陆渊听到这声称呼,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沉默了片刻:“在比试之中,我不会指导你,因为这是作弊。”
“但我希望你记得,当时你要锻造这把刀时的心情。”
沈循安听到这句话,耳朵顿时好像失去听到其他声音的能力。
天都城小镜湖的水声又一次灌满他的耳畔,他颤抖着攥紧剑柄。
水声如旧,一点点推平他心中杂乱的思绪。
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剑心应如金石,优柔寡断当消弭。
沈循安再一次抬头时,已是心无杂念。他原本显得幼态的脸庞,变得坚不可摧。
萧景春如临大敌般在胸前画出一道半圆弧状的防护结界。
长剑穿过空气,划出因为度过快而产生的爆鸣,轻而易举地点破结界。
危险!
萧景春脑中闪过这个想法的瞬间,应激般地瞳孔闪过一点金色,那柄即将穿过他面前结界的长剑,被无形的力量卡在空中,动弹不得。
陆渊本来没有什么情绪的脸上,变得微沉难看起来。
那时在临安镇自己神魂太过虚弱,没有捕捉到萧景春的异样。
不过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何陵川渡会认错人了。
因为萧景春身上有跟他相同的熟悉气息。
但是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萧景春身上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