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徐龙静静听着后边的动静,对安君弦的低声下气实在大开眼界。
他竟然就这么当着外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了。
正常男人多少都是爱面子的,喜欢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对妻子有绝对的权威。
可他似乎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反而一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妻管严的样子。
他话中的信息量,也打消了徐龙脑中尚未成形的疑惑。
就如三年前被拍下的笼中蓝月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是闹脾气丢家里了。
就如既然是隐婚那也是夫妻,为什么开了两间房,还是因为闹脾气。
叶蓁自然也听出了他话中所故意透露给徐龙的信息量。
这个男人真是心思缜密,城府深沉,无论是演技还是台词功力,都强到可怕!
若不是当事人,叶蓁几乎都要给他拍手叫好了。
叶蓁俯身靠近了他一些。
男人俊美的脸庞忽然绷得很紧,紧到脖颈的青筋都条条浮现,整个脊背都蓄势待。
可他面上却丝毫未显慌乱,态度仿佛与之前没什么不同,甚至因为她的靠近而露出欣喜。
叶蓁近到咫尺,勾起了一抹轻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她吐气如兰:“那你就,委屈吧。”
说完,就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她暗中用了巧劲儿,男人只觉肩膀一痛,当即被推倒在对侧的后座椅背上。
被推倒的安君弦嗓子开始干,他嗅到了雪天幽兰的淡香,艳丽蔷薇的魅香、孤傲梅花的清香、还掺着丝丝缕缕甜意,这真的是世间存在的香味吗?
这味道太令人迷恋了,他从这一刻就成了瘾君子,他对她的味道上瘾了。
叶蓁没有错过她靠近时,这男人条件反射的紧绷。
对于他人靠近时会有这反应的只有两类人,一类就是有严重精神洁癖的人群,还有一类就是从事危险活动的人群。
若他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叶蓁淡月般的黛眉蹙起,若是后者,可有的麻烦了。
车内空间逼仄,安君弦暗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稍稍平复内心的炽烈,以及,身体的亢奋。
看来是真的禁欲太久了,遇到了命定之人,他身体的反应太诚实了,就是迫切的想要与她结合。
安君弦哪怕被猝不及防推倒,他的视线也是自始至终都有意无意留在叶蓁身上。
她刚一蹙眉,他就理了理衣领,坐直了身,又靠过来。
下意识就鼻息抽动,嗅闻她的气息,只不过这动作做的很细微,连叶蓁本人都没有觉。
因为面上的安君弦温和、儒雅,演着妻子大过天的好老公。
他凝视着蹙眉的女人,带着笑的眼眸此时全是无奈,嗓音透着关切:“蓁蓁是推我那么用力,是不是手酸了,我来给你揉揉……”
说着,男人的大掌就伸过来,要牵起她的手。
叶蓁恨不得一巴掌挥到那张能迷惑人心的假面上,把他虚伪的脸皮给打掉一层。
“啪——”一声。
吓了徐龙一跳,以为安君弦被家暴了呢,连忙回头瞅了一眼后座,嗯,怎么说,没打脸也不算被家暴吧?
安君弦抬起被叶蓁手背打开的手掌看了看,火辣辣的一片疼,已经开始充血起红了。
被拍得时候他没吭一声,现在看到自己红通通的手掌,却开始卖惨了,低哑的磁性嗓音性感到听者脸红:“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