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于诺说了一句让我感动了一辈子的话,她轻轻的在我耳边说“无论是回家,还是留在部队,还在那儿,等到了结婚年龄,咱们马上结婚,然后多生几个孩子”
“嗯???”我惊异的看着她,问她为啥突然这么想
她幽幽的说“这场大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她不想留遗憾,所以现在不但要抓住机会、抓住人,还要抓紧时间”,她的手像小猫爪子一样,在我面前来了一个虎爪,抓的手势
我咳了出来,带点血丝,其实是老伤犯了。
她焦急的拍着我,问我怎么了,我怕她知道我的伤势情况,于是转移了一个话题说:“人家古人讲了,十指尖又尖,屁股圆又圆。一胎生两子,文武二状元!”你好像条件不够吧?
我扫了她一眼
“色狼”她妩媚的一笑,把身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儿,小小燕子一样,她说:“再过两年会好的”,然后咯咯咯的没个正形儿笑了
我知道她在想啥
关于她说的那句话,其实是想到了老马和柳姐,我之前和她讲过老马的故事。
现在老马牺牲了,而且正式婚礼都没办上,所以于诺感慨很多,她其实是想尽早给我留个后。
这应该是中国最传统女人的最传统想法。
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我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
她的出现,已经把我的生命全部锁死,现在这个临时整编的连队全体上下,都知道我有一个女朋友叫于诺,而且是未婚妻,等回去到了法定年龄,马上就结婚的那种。
我是百口难辩。。。。。。
第二天一早,我就要送于诺回去,毕竟人家还有工作任务,不能待太久,全连来了一个“十送红军”,那个隆重让我都觉得这帮家伙也和指导员、连长串通了一样
就在我们要出的时候,连长鬼里鬼气的把我拉一边,太阳打西边出来,非要我和他一起抽支烟,还主动给我点火,说几句话。
然后他在那没话找话的无病呻吟。
倒是指导员借机和于诺说着什么,太远听不清。
回来的路上,我故意和其他战友拉开距离,然后问于诺,指导员跟你说啥了?
于诺呵呵一笑说“你们的领导啊,还真是有心眼儿”
“怎么了?”
“他们说再送物资,如果有好东西,不用往地方指挥部送了,还得再分配,麻烦。也不用送到你们团部,因为那样还得抢。就直接送到连里,派你6大班长亲自来接,承担全部接送任务,保证服务到位,东西到连里他们再向上打报告就行,这样方便,一家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哈哈”
于诺笑出了声,她故意学着指导员的腔语。
我是无语了,这俩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在部队要撤编了,这要是在他们手底下干几年,不一定成啥样呢。
这时,于诺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拎起了我的耳朵
“疼,疼,疼,干嘛”我挣扎着,没挣开
“钟丫头是谁?”于诺问
呃。。。。我一瞬间大脑转了十万个圈,我猜肯定有人出卖我,八成连长或指导员,然后立刻来了一个大聪明的说法“一个战友”
“噢?”于诺眯眯起眼睛,然后歪着头瞄了我一眼,我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她却突然拍了拍手“算了,她不是本小姐的对手,我不介意”
“什么就不介意啊”我想解释,还没等说出来,于诺上来就一个吻
她闭上了眼睛,很热烈。
我瞪大了眼睛,很惊恐。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又偷袭,还来这套。
我用最快的度逃开,还是让前面的战友回头看到了,起了哄。
我们俩的脸都红成了大桃子,直到于诺坐着车回去了,我还在被战友们按在地上摩擦。
他们要求我“必须老实交待,要么每个人两个鸡蛋,一勺白糖,换这事儿息事宁人”
交待你们个锤子!
要鸡蛋没有,要命一条,怎么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