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只能唱些“我是那么那么爱你”之类的歌了吗?
“大脑晕眩呼吸困难甚至全身供血不足
浮躁嚣张自大狂妄行为放荡道德沦丧
这些是因为我?诚实地回答我”
薛景书一抬手,指着权志龙,权志龙一笑,接上了下一句:
“你想看理想世界还是生活?”
朴宰范终于忍不住,笑得咧开了嘴,他摇了摇头,走到正端着摄像机拍摄的摄影师面前,礼貌地请求对方把这一段删掉。有一家马来西亚的电视台正在拍以他为主角的纪录片,摄影团队跑这里是为了拍一下派对的盛况,因此朴宰范并没有费太多力气就达成了目的。
要是韩国媒体没准还不好办,权志龙与薛景书合唱一首未公开的歌曲,这样的影像自己用不了给同事也不错啊,朴宰范暗想。
“至于吗?我觉得她不是多在意被拍,这么多人在呢。”朴宰范的动作被站在他身边的金峻秀尽收眼底,觉得这位“前leader”外表更叛逆内心更稳重的同时,金峻秀也觉得薛景书并不是那种需要多操心的人。
“其他人都是圈子里的,她不愿意的话也没人会上传”,朴宰范说,“我也感觉她不在意,不过让媒体拍到,我总觉得不大好”。
“嗯”,金峻秀理解朴宰范对媒体所怀的深重戒备,没有多说,重新看着身处众人视线焦点的两个人,“我有一点期待她和你们合作会弄出什么来了”。
朴宰范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他咽了口吐沫,说:“她倒有首歌打算走aog的渠道出……幸好khun不在这里。”
“什么?”金峻秀不解。
“但我在这里。”一个无奈的声音插入。
“前辈好。”看清来人以后,两人连忙行礼。
“他们说我在教你不好的事你赞同吗
他们说你会走上错误的路你觉得呢
我只是在传递我的态度你明白的
看来感情依然需要更好的表达”
权志龙唱罢,薛景书的嘴角轻挑,rap随即接上,她此刻展现的说唱并不像大多数歌手那样锋芒毕露,反而有种“恳切”的味道。
“你需要明白这并不是在指责
我变或者不变他们都得不到什么
可能带坏孩子的朋友父母总是会警惕
你懂得的太多我需要承担这过错”
“歌词是那么写,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她是在表达今年又被禁了首歌的不满?”小学就献出初吻的“早熟”典范金在中摸了摸下巴,决定先不去探讨自己是否中枪的问题:“她把那个想法也和你说了吧,酒驾致使恋人身亡后悔恨不已,要不是看在她不是先后不知道我被抓到过的份上,我当时真想揍她一顿。”
“呵呵”,朴宰范干笑了两声,“我没有劝阻她的打算,但如果这首歌真的出来的话,我可能要很卑劣地盼它反响不好了”。
实话是没错,不过听上去感觉不坏,金在中满意地颔首。因为来的人多,薛景书很豪迈地包下了这片场地,金在中难得不用面对私生饭,一时喝得稍多了些。这会儿他才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点唐突,他们又不像龙俊亨,和自己早已经混熟了,不过也无所谓,连朴宰范和金峻秀都站一起了,凑到不熟悉的后辈面前又有什么?
“激情暴力烟酒枪支全部都要禁止接触
相爱不可激烈缠绵离别无须太过心痛
他们这样期望着这种期望没有错
可难道让你懂得的人仅仅是我?”
“她对审查制度怨念有点深啊”,金在中感慨,同样经历过歌曲被禁的他,在这上面与薛景书倒算有共同语言,“朴宰范,可以的话你劝一劝她,批判倒没有什么,评价一个特定人群就很危险了,酒驾这种事太常见,像我一样有‘不良记录’的人并不少,万一歌曲受欢迎大家开始翻旧账,他们会想什么谁都说不准,后果她不见得能承受得起”,金在中顿了片刻,“得罪同行的后果,比得罪上级还要糟”。
得罪上级是“不听话”,得罪同行是“抢饭碗”,维护威信和维护利益哪个更重要更有必要,一目了然。
“有那么严重?”金峻秀有点难以置信,要不要他回去问一下nichkhun?
“要我转告没问题,但自己去劝的话我没什么信心,思维不在一个档次上。”即使如今朴宰范已经成熟了很多,他与薛景书的脑回路仍有很大差别。
“她一直把握得很好,就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她会在不知不觉中膨胀。”
金在中没有再说下去,拍摄《dearstranr》的那几个月不足以让他与薛景书成为亲密的朋友——实际上他们现在也不是,但这并不妨碍金在中在了解这个女人之后对她怀有期待。
一首歌的时间不长,即使后来还插入了明显是临场发挥的对嘴rap,结束的时刻依然来得很快。权志龙本想搞一个霸气的定格,看到薛景书以后又改了主意走到她身边,硬把薛景书的手给带了起来。
“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是我吗?”即使笑着问,权志龙的本意是想让她的台风像自己靠拢,无意中却把造型搞得很像拳击比赛结束时裁判宣布胜利者的场面。
权志龙也早已习惯了女友的思维:“是啊,对手弃权了,身为裁判的我做一会儿陪练。”
薛景书莞尔,她不是安分的人没错,但平常也不怎么用那种嚣张的表现方式,有时候还真需要权志龙来带动一下。
现场反应不能称之为非常热烈,可权志龙+薛景书+加一首未公布的好歌这样的组合,把气氛戴起来依然轻而易举。只不过韩国的艺人们不好在同僚面前太失态,比伯那帮人则豪放得多,口哨声喝彩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