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剔除想要沉舟之人。
贾琮不仅要慢慢摇橹划桨。
还必须成为这艘大船的掌舵人。
在此期间。
他必须做的还有慎重选择风向。
三王夺嫡,就是风向。
成功——平步青云!
失败——万劫不复!
如果贾琮的道路是名扬世界的马尼拉大帆船。
那么三王夺嫡就是太平洋的季风风向。
这风向有正向反向,焉能不慎重选择?
“王爷还真是礼贤下士。
急人所急,在下何德何能。”
贾琮身体隐藏黑袍之中,眼珠静静地毫无波澜。
“我来此找的人,是我名义上的嫂子。
徐千户不认为我德行有亏么?”
“大节不亏,小节又有何妨。
她落难至此,早已不是你嫂子。
我看公子倒不像来此玩乐的。”
徐彪摇摇头,不置可否。
把泥金帖子塞进贾琮袍中,附耳道。
“至于公子何德何能,王爷自有分辨。
不是我该多嘴的事,我不过是个传信人。
公子长年在外游学,想必有所耳闻。
忠顺亲王虽得宠,可三王同是庶出。
豫亲王的忠厚之名,别人有所不及。
良禽择木而栖,否则公子看看。
你今日所办之事难成,来日朝中无人。
更不能成事。
王家烧秦亲王的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事儿就像赌博,诚如公子的赶考。
公子不想赌一把吗?
贵府是万万不能置身事外的。
良言既此,贾公子不妨考虑考虑。
这儿还有一千两银票。”
这个豫亲王派来的说客尽职尽责。
银票随即也塞了过来,平心而论。
豫亲王、徐彪的行事是令人舒服的。
真正让贾琮有好感的是豫亲王重视他的那份治河策论。
良禽择木而栖。
他自然不想跟一位昏庸无能的亲王。
望着徐彪的背影进了二堂。
他显然不想参与竞价。
贾琮皱着眉,心道:“这不是一锤定音,不算公开的豫亲王的人。
豫亲王值不值得辅佐,我尚有时间观察。
不如趁此机会救尤氏出来也好。”
那邹怀中见徐彪与贾琮窃窃私语。
愈纳闷起贾琮的身份来。
能让一个锦衣卫千户如此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