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六科都给事中、给事中传抄、校对,再刊邸报、明天下。
绣衣卫提督衙门、刑部衙门、都察院衙门得到传令,验证调兵勘合,出牌票。
提督纪纲,百户徐彪,刑部尚书兼臣传刑部谳审司郎中赵怀中。
都察院左都御史下达西城兵马司指挥,三队人马汇合,执行皇帝圣令,往西城宁国府而来。
按惯例,官员被弹劾要待家等候,楚朝勋贵也是一样。
贾珍这边正在寻思,对付陈东生的计策。
此时却得知弹劾他的奏本上达了天听,贾珍就不敢出门了,对陈东升愈恨极。
奏折的上传、批阅、下,要经过好几个部门,好几道程序。
有时候不是三两天就能有答复的,在贾珍焦急万分之中,三日的时光也匆匆而过。
贾琏、王熙凤等人都过来问候,东西二府,以宁府居长。
家族要同气连枝哪,贾琮本着看戏的态度也送来了“关切的问候”。
宁国府前大院,正堂牌匾都是太上皇御赐的,鎏金亮。
初夏的阳光,赫赫炎炎。
晒得贾珍心里焦躁,背着手在廊檐下来回踱着步。
怨恨之时,他心里也毛了。
他一个长期在家吃喝玩乐的人,没有经历过,哪能懂得那么多利害?
尤氏虽然也焦急,但尚能保持贵妇风度。
几分理智与冷静,但焦急中却含有失神和轻叹。
贾政在工部都水司坐班,是能最先得知消息的,他们在等贾政传邸报回来。
王熙凤头戴昭君套、围攒珠勒子,一身鹅黄色的及地长裙极近雍容端庄。
厚底绣鞋将本就高挑的身姿,又生生拔了一截儿。
即便是家常衣装,依旧美若神妃仙子。
她瞅了眼小杏花树下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贾琮。
笑吟吟道:“琮兄弟,听说你前儿正好去过陈府门上?
那陈御史,好像就是参珍大哥的人?”
她这话说的轻飘飘,看似无意中却是祸水东引,越说得模棱两可,越容易让人起疑。
贾珍、贾琏两个疑惑地望过来,眼神中带着审问,他们知道贾琮的聪慧。
但是,贾琮求陈御史弹劾贾珍,又有什么合理的动机?
再者,陈御史凭什么相信他?
怎么想都不可能,如此一番思量,二人的怀疑便少了些。
至于幕后推手。。。。。。当然有他的份,但这事儿唯有陈东生与他知道。
而且,陈东生也羞于把别人搜集的证据说出去。
面对王熙凤煽风点火的举动。
贾琮大方地给她回以微笑:“琏二嫂子莫不是在说前几天的事?
我的确是去拜见了陈老爷,但只是谈了破题、承题。。。。。。嫂子你能听得懂吗?
对了,听说嫂子最近肝火旺,可得少生点气啊。……
对了,听说嫂子最近肝火旺,可得少生点气啊。
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小弟还盼望着做叔叔呢,多吃点人参应该很有疗效。”
肝火旺?
还不是被你气的?
人参,还敢提正月里的茬儿?
王熙凤一听这话,顿时像哑巴吃了黄连。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她,这会儿却半点放不出个屁来。
一时又气得肝火腾腾升起,丹凤煞眼狠狠刮了小叔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