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舀了一勺飯,不理他。
林悠嘴不停,裝作關心江瀾,「我看江組眼底的黑眼圈很重吶。」
江瀾仍然冷眼。
林悠沒得到回應,不裝了,臉拉下來,「江組心情不好,不說話沒事,但我看這次的獎金,只能我們組拿了。說不準,這以後我就是一組組長,剩下這幾天,是我們最後見面的機會咯。」
這是騎臉內涵江瀾即將被炒魷魚。
江瀾冷笑了一聲,「是你吧?」
林悠的臉色當即都變了,「什麼是我不是我?」
江瀾只道:「小許都跟我說了,你猜我最近在做什麼?我不在工位,反而跑去會議室,你猜言總是怎麼想的?」
林悠:「……」
江瀾站起身,仔細觀摩,不放過他任何一絲表情。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們在這做什麼?」
言溫竹走上前。
江瀾跟林悠都站著,他卻走到江瀾身邊,仿佛印證了江瀾方才的話。
林悠看見言溫竹,收回心中的幸災樂禍,道貌岸然道:「言總晚上好,還沒走呢?我這不是看江組還在加班,這麼敬業,所以臨走前,關心了下?」
言溫竹只淡淡地說:「那你回去吧。」
林悠得到這麼一句,臉上笑得燦爛,走得十分利索。
江瀾一邊收拾外賣盒,一邊道:「我現在有些懷疑林悠。」
他把剛才炸林悠的事都講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合理推理,小許在泄露中是必要的一環,往後在同行的名聲算臭了,這種事誰獲得了利,誰就有嫌疑。
江瀾在看到林悠時,才直覺般地炸他。
言溫竹接過他整好在一個袋子的垃圾,意思是幫江瀾扔,讓江瀾專心加班。
江瀾看他不接話,急了,問:「言總,您有在聽嗎?」
言溫竹挑眉,走出門。
江瀾的組員有些回了家,有些吃完飯在會議室等,他也沒纏著言溫竹拉扯,埋頭找之前廢掉的文件,準備回會議室。
再回來時,言溫竹手上帶著水珠。
他仗著沒人,直問道:「知道言總怎麼想的嗎?」正是江瀾裝腔的話。
江瀾手上動作一停,抬頭,「你剛才聽到了啊?」
言溫竹先說:「林悠那邊,我已經在查了,但是。我想,你要不要住去我家。」
說是要不要,甚至都不是疑問的語氣。
「……」
江瀾猜出他不會不顧其他人存在,也懶得擔心,小聲拒絕了。
言溫竹問:「你昨天就睡了幾小時?」
江瀾不理他,找到了文件,迅起身,往會議室的方向走。
言溫竹拽住他,趁他沒反應過來,還一把搶走文件。
江瀾這下必須回應了,他一邊伸手去夠,又說:「還給我,言溫竹,時間很緊迫。」
言溫竹一手抬得很高,另一手反向抱住他。
江瀾沒言溫竹高,手也就比他短,自然夠不著,發現行不通,放棄掙扎,哪想還被言溫竹以這種奇怪的姿勢抱在一起。
「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