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每个人都有一本独家字典的话,艾果儿的这本,肯定很薄,因为她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少,基本没有那些没用的。
比如伤春悲秋。
再比如胡思乱想。
她直接的程度出了很多人的想象,这个很多人也包括养大了她的艾姥姥。
艾姥姥就是想着悄悄和她说点不能告诉男人的体己话。
好嘛
那丫的炸了。
炸也挑个好点的理由啊
那丫的直接“砰”
“骁,我问你,你偷腥了吗”
艾果儿的气势汹汹,连艾姥姥都不知道她的勇气是用什么做支撑的。
她愁的直嗒嘴,心说,这傻孩子,炸,也得等寻着点蛛丝马迹
这屁都没有,别说没偷腥了,就是偷腥了,傻子才承认呢
当然,骁最好还是没偷腥。
艾姥姥提醒艾果儿的意图仅仅是未雨绸缪,这是根据男人的生理构造的bug所出的正常忧虑。
勤简刚下班回来,听说姥姥来了,准备进屋打招呼来着。
可他喊都没喊出来呢,就听见了晴天一霹雳。
什么玩意儿
勤简彻底怒了,床都没得睡,还怀疑他
他瞪圆了眼睛问“我偷什么腥”
“我怎么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的。”艾果儿很是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要偷腥”勤简简单思索了一下,换了种问法。
大约是问到点子上了,艾果儿支吾了起来。
艾果儿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艾姥姥,真不好意思说他们这么久都没那个过,他是怎么解决需求的。
勤简遂觉得自己特别有理,于是又追问“说啊,我为什么要偷腥”
“你为什么要偷腥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你,你肯定知道,别装蒜。”
“我不知道”
两人没绕明白,不过艾姥姥听明白了,再听下去可能都是些辣耳朵的话语。
她“哎哟”了一声,扶着老腰缓缓地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道“听不下去喽”
这么说着,她又缓缓地迈脚,路过勤简的身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啧,这是傻子碰见了傻子,真配啊
没出去祸害别人,合该她这个做姥姥的捧着脸欣慰地笑。
艾姥姥走的很干脆,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啥啊,闹不起来的。
小的时候,见天的吵,过不了屁时就又和好了。说起来也奇怪,那会儿骁和谁都不爱多说一句,就是见天的和果儿掐来掐去,有时候会赢,不过,当然是赢面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