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壯得跟牛似的,你還需要薑湯?」邵文軒笑著回應。
「想喝不行啊?!」
「行——」
二十分鐘過去,周漾依舊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黎興川站得有點累,打算進去拎把椅子出來守著他,結果他椅子剛拎出來,喲,人不見了?
哦,原來是倒地上了,他趕緊過去把人抗進來。
後面,周漾就開始發高燒。
邵文軒給他測了體溫,38。8c。
他打算叫上黎興川送他去醫院,結果剛挪一步就被周漾抓住了手,「寶貝兒——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說著還掉了眼淚,正好過來的黎興川聽到這話,立馬拍開了他的手,「誰是你寶貝了?!」
「大概是又把我當沈一柯了。」邵文軒無奈地攤了攤手。
「算了,還是我來照顧他吧。」黎興川說著,又不自在地多解釋了一句,「你那麼喜歡他,還被當替身,一定很難受吧?」
邵文軒有些詫異,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是在關心他嗎?他笑了笑說:「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還好。對了,他現在燒得有點嚴重,還是送去醫院吧。」
於是三人又輾轉去了醫院。
周漾是第七天醒的,不是在醫院也不是在邵文軒和黎興川合租的小別墅,是在周家。
「阿漾,醒了?」守在床邊的是周談岳。
周漾還有些恍然,眼珠子四下轉了轉,環顧四方後算是知道這是哪兒了。
「爺爺。」他淡淡地喚了聲,才發現喉嚨有些乾澀。
「嗯,孩子回來吧。」周談岳說,「這裡才是你真正的家。」
周漾沒回他,只虛弱道:「我想喝水。」
周談岳這才去給他倒了杯水過來,喝完水後,他精神稍微好了一點,但依舊頭暈,還有點噁心。
後來看了眼時間,才知道自己睡了那麼久。要是能睡更久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睜開眼就想找沈一柯了。
好像又回到了高考結束那個夏天,不,現在比那時候更痛苦了。那時候起碼他以為沈一柯是愛他的,起碼沈一柯不是什麼仇人的兒子,起碼……他們還是有希望在一起的。可現在,他知道他們之間從來只有他在愛,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太絕望了。
太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