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去了脸上的水,顺势瞄了一眼,结果就看见手上一抹暗红色,似乎是血,那个学生抬头,紧接着所有人都看见他瞬间瘫倒在地,发出尖叫。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舞台顶,说:“有有死人啊!”
几个老师立马上去查看,并把那个学生扶下台,台下的学生都好奇地往台上看着。
“嘭!”的一声,有重物从天而降,掉下来的人披头散发,脸上身上都是血,看不清张什么样,只能看见那人眼睛还睁着,虽然已经失焦,但是恐惧似乎刻在了她的眼中。
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台上和台下尖叫声四起,顿时乱成一团,负责老师和领导也有点慌了神,维持秩序也是无用。
时徽和兰九畹就相对比较淡定了,时徽觉得吵得头疼,想报警的电话都没打出去,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兰九畹上台,拿起地上那个男生惊恐中丢掉的话筒,不急不徐地说:“请大家安静一下。”
或许是他的声音温柔,或许是他冷声说话有点让人害怕,会堂里安静下来,兰九畹继续说:“请校方领导组织安排今天参会的学生到另一个礼堂里集中,方便一会警察来配合调查,疏散完后封锁现场,另外,找来你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师,给学生进行心理辅导,尤其是台上这位被砸的学生,并且带这个学生去做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请大家有序进行,谢谢。”
领导老师听了后,立刻就安排起来。
安静下来后,时徽拿出手机报警。
“喂,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请我吃饭?”
时徽:“嗯,请你吃饭,万城师范大学小会堂,一具哦,女尸从天而降,赶紧来尝尝吧。”
“靠,你现在在现场?你没事吧?”
“我没事,赶紧来吧,现场已经控制住并且封锁了。”
“好,我马上带人过去。”
法医和痕检在做现场勘察,柯景行问时徽:“你刚刚说这个是从天而降,具体是什么情况?”
“字面意思,当时台上有学生在做实验汇报,讲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头顶吊着一个死人,然后这个人就从上面掉下来,得亏他发现得早,下台了,不然肯定砸他身上。”
“啧啧啧,真膈应啊。”
“还有一个细节,在听汇报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些摩擦声,就是这种东西要掉没掉的声音,我刚开始以为听错了。”
“那个学生站的位置在哪?”
时徽手指了大概位置:“这里。”两人抬头,舞台上的金属架上有几抹暗红色痕迹,柯景行喊来葛覃:“你去找校领导,问问这个上面从哪上去。”
“好。”
“白杨,你带人去问问那些学生,在交流会开始前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尤其是那个被砸的学生。”
“明白。”
柯景行走到穆怿身边,说:“动手这人可真狠,脸都看不清了,现在检查出什么了?”
“死者是昨天晚上两点半到三点半的时候遇害,脸部有淤青,并且被利器划伤多刀,初步推断是美工刀,还有一道是鞭子打出来的,身上也有多处殴打伤,肩膀、前胸、上臂等都有鞭伤,发根发紫充血,一部分地方的头发是连根拔掉的,手腕脚腕有勒痕,生前受过不少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