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尘掩下心底那似旖旎心思,继续说:
“各国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张,蛮国、陈国和楚国都在暗中谋划吞并凤城,可他们相互牵制又相互利用,谁都想成为这天下的霸主,可是他们又忌惮摄政王和臣,还有驻守西疆的边无年。”
季砚尘暗叹口气,柔声道:“若不是凤城国力,军力大不如强,他国也不会觊觎。”
顾卿落收敛起笑容,露出一丝冷笑:“蛮国他掀不起风浪,他只要敢有小动作,那他国太子必死无疑。”
“况且,边惊言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有好戏看了。”
季砚尘:“不知蛮国皇帝得知赫连墨被掳,不知是何表情呢。”
“朕猜,人会活活被气死吧。”
“那陛下认为陈国,楚国,为何与蛮国合作呢。”季砚尘故意问。
“陈国,一个手下败将罢了,不足为惧,他敢与蛮国,楚国,合谋,肯定是两国给了好处,以陈国贪生怕死的性格绝不敢与他们暗度陈仓。”
“楚国资源匮乏皇室衰落,几位皇子都是窝囊之人,成不了大事,换句话说,他们比朕还窝囊废物,怎么可能当个好皇帝呢?”
“只要楚皇的人头留在这,其他皇子只能缴械投降。”
季砚尘:“陛下心狠手辣不少。”
顾卿落拧了拧眉,沉声道:“哪个当皇帝的不心狠手辣?”
“圣母之心成不了大事。”
季砚尘语气轻快:“陛下真有先帝做事的风格了,臣相信陛下会比先帝更优秀。”
顾卿落拂了拂衣袖,嘴角轻扬畅快道:“这是必然的,先帝在时还未统一天下,那朕来统一这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不再受战争与挨饿苦痛。”
“朕把话就放在这,做不到朕倒立洗头!”
顾卿落的每一次决定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那果断的背后,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自信与认可。
季砚尘微微点头,忍着笑意:“臣相信陛下一定会做到的!”
“陛下,到了。”
顾卿落和季砚尘下马车后,同进明德殿。
顾卿落走几步停下侧头问他:“你跟来干嘛?”
“这没你事了。”
季砚尘往太妃椅上优雅一坐,对她无奈一笑,食指轻敲扶手道:“臣累了,想坐会。”
“然后伺候陛下就寝。”
“陛下不让吗?”
顾卿落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啊?你看看你丝毫有一点累的样子吗?”
“说大话真不怕掉牙齿。”
“你和君翎越那狗东西有些方面真的很像,一样会胡说八道,一样贱嗖嗖的。”
“滚吧,朕不需要你伺候。”
季砚尘委屈:“陛下……”
“刚好今日无事,臣与陛下可好好探讨一番。”
季砚尘悠悠起身,不紧不慢朝顾卿落走去,抬手一挥,门啪一声合上。
顾卿落见他如此,慢慢后退,直到缩到书桌旁无路可退,她摆正姿态,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道:“季砚尘,你别过来!”
“小心朕让你断子绝孙!”
季砚尘故意压低声调:“陛下不舍得。”
“朕肯定舍得!朕一过来,朕就给你一个断子绝孙脚!”
季砚尘眼眸微暗看向她,离她越来越近,语调微哑:“陛下心真狠呐。”
“不过,臣对陛下所画之画深感兴趣,想今日与陛下探讨一番。”
“实践完毕,陛下再心狠也不迟。”
顾卿落继续往后缩,苦笑一声:“你就不能节制点吗?”
“肾也不是你这样用的啊!肾这辈子跟了你,真是造了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