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叔看到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他的大儿子死前就是这样的。他那可怜的大儿啊,又聪明又帅气,人都说跟他年轻的时候基本是一模一样,可是,也不知道遭了谁的毒手,一觉醒来,浑身又青又紫,整整熬了一天才去了。
这二儿子又是这样,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到儿子的鼻子下,现还有呼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们只有这一条根了,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他转身想跑回屋去,现老婆子站在门口,他就知道老婆子和他想到处去了。
卢老婶子站在门口,愣愣的,傻了一般,见卢老叔过来,忽就清醒了,冲了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压抑地哭了起来:
“报应啊,报应啊!”
卢老叔叹了口气,安抚地紧了紧手臂说:
“这下子你相信因果了吧。如果你不做亏心事,也许我们能够逃过一劫,这一次,不好说了。
不过,上苍既然没有要胜利的命,也许事情还有转换余地,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以后过的日子再艰难,我们也只有行好积善的份,绝不能再犯半点错误了。
不为别的,只为子孙后代积福吧。”
想到以后要过的苦日子,卢老婶子哭的更厉害了。
原先。老头子也跟自己说过因果报应的事情,提醒自己不要再做恶事,没想到自己经不住1oo块钱的诱惑,泼人家女知青脏水,现在好了,遭了报应。
卢老婶子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心里憋屈,过去他也没少做过这样狗屁倒灶的事,那时候怎么不报应?这几年她老实了不少,只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报应就来了?
更让她憋屈的是:她丢的金砖,她丢的大团结都见不得光,连报案的资格都没有。这还真应了古人那句老话:命里穷,终是穷,忙来忙去一场空。
夏青青夜里睡得沉,起来的时侯已经快到上工时间了。
她来不及做饭,草草洗漱之后,就从空间拿了瓶营养液充饥。说起来,营养液这东西,营养够全面,搭配也合理,就是有一点味道不好。
“制造营养液的,当初怎么不考虑考虑味道啊?”夏青青腹诽着。
刚喝完营养液,外面就传来李男的声音。
“青青,你吃好没?快迟到了。”
李男现在已经搬到夏青青隔壁的单间。她可喜欢与夏青青在一起了,她总觉得夏青青有一种魔力,跟夏青青在一块,她特别安心。
夏青青还不知道,她已经俘获了一个小迷姐了。
有时候李男也觉得奇怪,夏青青明明看起来没有自己大,但许多事情的处理方式都非常恰当,最起码不会让自己吃亏。
“吃好了,我就来。”
说着,夏青青从空间里取出灵泉稀释过水倒进了水壶,拿着就走到了门口。
与李男会合后,两人向大队部走去。李男边走边说:
“昨天卢老婶子被你教训一顿,不知今天能不能消停。也亏了是你,要是换成我,说,说不过他们,打,又打不过他们,到时候只能净吃亏了。”
夏青青“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夏青青没有说出来。
实际上,她想告诉李男,只要自己豁得出去,就不至于会吃大亏。人家不是说吗,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现在的女孩子吃亏,大多是因为顾及名声,豁不出去,才会被人家拿住软肋,不得不服软的。
邻村的那个女知青之所以后来嫁给了欺负自己的二流子,还不是因为自己畏惧流言蜚语而不敢告,而被二流子逼迫,不得不嫁的!
根据夏青青记忆中的剧情,李男后来也是被村里人惦记了的,只是,无论那个村民怎样的威逼利诱,李男就是死死不松口。
她表示宁愿去死,也坚决不嫁,还曾用刀砍伤了那个村民,以至于最后被整个村子里的人给孤立了。
就在李男苦苦挣扎,感觉走投无路时,国家恢复了高考。知青们回城有望,对村民也不再那么惧怕。
而原先娶了知青或嫁给知青的村民则提心吊胆,怕那些知青忘恩负义,抛妻弃女或抛夫弃子,一去不返。
至于正想娶知青的村民,大多自惭形秽,打了退堂鼓。
而李男更是打了鸡血一样,为了能够抓住这次机,她废寝忘食,不分昼夜的复习,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京都大学学习。
“男姐,其实你不用羡慕我,你也是很厉害的。听说你也是一个不吃亏的主。”
夏青青说完,就捂着嘴笑。是一个不吃亏的主。这句话如果在别人嘴里是贬义的话,那么,从夏青青嘴里出来,那绝对是褒义。
“真的,难听。昨天那事就是落到你身上,我觉得你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人家不是说吗,只要舍得一身垮,敢把皇帝落下马,当时我就是想着我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我这过路的知青,说不定过个一年两年就会走了。我担心什么名声?”
夏青青一副傻白甜的样子,让李男好笑。同时心里也有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