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翠被逼无奈,只好耷拉着脸答应:
“行,赌就赌。不过,我可不赌东西,我赌道歉不道歉。如果她能够打到野鸡,我就守着所有的知青道歉,从此再不说她半句不是,如果没有,她就守着所有的知青道歉。”
夏青青嗤笑一声:“你想的倒美,我打到野鸡你只是道个歉,你的脸咋那么大!我只要打到了野鸡,打不打赌,你都应该向我道歉。”
牛莉莉也说:“就是,王知青,要是这打赌跟不打赌没什么区别,那还打什么赌。你应该拿出点实惠的东西。我看你那包里有些炒花生,不行就它吧,你用它做赌资。”
夏青青看了牛莉莉一眼。上一世,牛莉莉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挤兑小可怜原主,小可怜之所以可怜,牛莉莉也功不可没。不过,现在也不是报仇的时候,以后寻机会再让她把还的再还吧。
王小翠原想着三言两语哄过牛莉莉和夏青青,谁知这两人这么鸡贼,一点空隙都不给人钻,她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表面还得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
“我没想那么多。
牛莉莉则笑嘻嘻地对大家说:
“大家可听好了,明天夏知青会给咱们大家打一只野鸡来。如果打得到,王知青会给我们献出她从家里带来的炒花生。并且向夏知青公开道歉,如果夏知青打不到野鸡,夏知青会献出她从家里带来的一斤肉票和两块钱。”
夏青青暗暗冷笑,这牛莉莉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一定要从自己这里弄到肉吃了。呵呵,想得美!
她咳了咳,等牛莉莉把话说完,她才开口:
“我声明一下,打野鸡也好,拿肉票和钱也好,我只是向老知青们表示感谢,与新知青无关。”
一路上,新知青与自己交集不多,除了王小翠和牛莉莉这两个坑自己之外,魏子月上辈子也是将小可怜原主推向死地的罪魁祸之一。
至于那两个人,虽然没有给原主实质性的伤害,但他们明哲保身,见死不救,甚至落井下石,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自己打的鸡或者拿出来的肉,与其便宜给他们,还不如便宜给那个见了自己就要吃饺子的熊孩子呢。
老知青冷眼看着这几个新知青,心里都有些看不起。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才来一天,女生就弄得鸡吵狗斗的,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男生则置身事外,置若罔闻,也没有什么担当。特别是那个魏子月,听说还是夏青青和王小翠的同学,竟然连劝说一句也没有,可真是让人看不上。
倒是那个夏青青,性格是豪爽,就是太刚了一点,说不定以后会吃亏,到时候多提点一点吧。
以后这知青点有的闹了,他们默契地想。都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以后离这几个女孩儿远一些,别惹祸上身了。
第二天一早,西大队的卢队长领了两三个人进了知青点。
“夏知青!”他在知青院子外喊道,嗓门大得离老远都听得到。
牛军正蹲在水缸边洗漱,听到喊声,端着牙缸拿着牙刷急忙去开门。
看到队长带了人过来,忙问:“卢队长,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噢,牛知青啊,这不是夏知青说要租后面的房子吗,我带些人来收拾收拾。”
“什么?夏知青要租后面的房子?”牛军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牛知青,我在家一个人住惯了,与这么多人睡一块儿,我受不了。”
夏青青这时也忙从屋子里走了过来,她知道今天有人要来修缮后面的房子,早早的就起来了。一听到喊声,她就往外走,结果还是慢了牛军一步。
说罢,她瞪了牛军一眼: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牛军也不好意思,嘿嘿的笑着。他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哪里知道自己就说话那样大声了。
夏青青瞪了牛军,又与卢大队长打招呼:“卢队长,来这么早!谢谢你。”
说着,又冲村长身边的两人点了下头,说:“麻烦你们了。”
卢队长和他身后的两个人都是老实人,夏青青这样对他们说话,都闹了个大红脸。摆着手说:“应该的,不麻烦。夏知青,客气了。”
说着,就往后院走,边走边问:“夏知青,你来看看,你要租哪一间。”
夏青青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后院,看了看那一排整齐的房子,现这房子还不错,青砖大瓦房,比前院的房子还好。她来到靠边的一间屋子问:“这一间行吗?”
卢队长说:“哪一间都行,你住哪一间,我们给你修哪一间。”
“那我就要这一间了。对了,卢队长,能不能给我拉个院子,把它与知青点隔开?再在这边墙上另开一个小门?
“可以的,你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如果有,一次给你收拾出来,不过该添钱是要添钱的。”
“明白、明白。”夏青青点着头,屁颠颠笑眯眯地说:“那我还要一间小厨房,和一个灶台。”
卢队长掏出一个小本本,把她的要求一一记了下来。
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夏青青准备搬到后边的排房去。
见夏知青要住单间,老知青中就有人跃跃欲试,过去一个人不敢住,怕冒了尖,惹人眼红。
现在有人开了头,也就不再担心人说三道四了,于是就扒拉自己的箱底,看能不能也租个房子住。
他们也想开了,能住单间干嘛要住大通铺?这不是锦衣夜行,明珠暗投吗?
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自己又不吃他家米,怕什么?
人一个小姑娘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夏青青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小石子投进知青这池清波里,已经激起浪花了。
现在的她,把自己的要求同那三人说了之后,她便上山了。她可没忘自己昨天的承诺和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