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听到有人举报,加快度,走了过来,问:“小姑娘,你要举报什么?”
夏青青用手指着老太太、小男孩和那对小夫妻:
“我要举报这个老太太。她有资本家的作风。”
列车员一愣,那个老太太衣着虽然干净,但也带着补丁,神态既不傲慢,举止有些拘谨,并没看出哪里有资本家的作风。
他疑惑地看向夏青青。夏青青不由腹诽:就你这眼力劲儿,累死也看不出来。看来还是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才行。
夏青青“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
“你看她吃的是白面馒头,却让小夫妻吃窝窝头,一家人两样饭,这纯粹是封建流毒,资本家的做派,也是剥削广大的劳动人民的表现。
不但如此,他还腐蚀我们的接班人,教唆小孙子贪图享受,不尊重别人,动不动就指着别人骂赔钱货,小贱人。这样居心不良,就应该让她蹲篱笆子,吃花生米。”
列车员顺着夏青青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老太太和小男孩手里拿的是馒头,而小夫妻手里拿的是窝窝头。
老太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只是气的,还有吓的,现在这社会,只要谁与封建流毒资本主义等联系到一块儿,就没有好下场。
她用水指着夏青青:“你这个小贱人,赔钱贷……”
还没等她骂完,夏青青就对着列车员告状:
“列车员同志,你看,她又骂人了,领袖可是说过‘社会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她还在骂女孩子是‘小贱人’,‘赔钱货’,可见她是封建社会的余孽,残余,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传播封建余毒……列车员同志,我要举报……”
老太太被吓呆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又被扣了一顶大帽子吗?列车员也瞠目结舌,这女娃娃,怎么这么能说呢?看来,处理了这件事后,自己还是少来这个车厢吧,以免稍有不慎,就惹祸上身了。
现在她后悔惹了夏青青了。自己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软卧车厢,她自己心里有数,为什么要招惹这个恶魔?
果然,列车员看了看老太太一家的吃食,又看了看老太太的包裹,并没有问老太太资本家作风的问题,而是铁青着脸问她:“老太太,你们的票呢?”
吃的不同,这没什么,许多人家都是这样,列车员也懂这些。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绝对不像能舍得买卧票的,而且还好几个,但现在却确实是出现在了卧铺车厢,很明显有猫腻。
这事要是不管,告到列车长那里,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
老太太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放包裹里了,可是翻过来翻过去也没有把卧铺票拿出来。一会儿又说票放到贴身布兜里了,可是翻完了全身的衣兜,也没有看到卧铺票。最后又说车票可能弄丢了。
看着老太太推三阻四的不把票拿出来,列车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天天车上跑着,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他遇见的多了。
列车员一直在旁边盯着,见老太太始终磨磨唧唧,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就问:“能不能找到票?还是你们根本没有票?再拿不出来,我喊乘警过来了哈。”
老太太心里也是直骂娘,心说,老娘有票是有票,但我的票不是有卧铺啊。这时,老太太心里再一次后悔自己惹到了夏青青。
老太太始终拿不出卧铺票,乘警也不愿再问,他的事多着呢,哪有功夫一直耗?他转身就走,打算把这事交给乘警,这时老太太急了,哼哼唧唧地把票拿出来说:“这是我们的票。”
乘警接过来,指着票说:“你这是硬座,这里是软卧,你需要再补钱。”
老太太拉着小孙孙,向乘警请求说:“我们现在就走,行不行?我们现在就走。”然后对两个一对小夫妻说,“你们快收拾收拾,跟我找座位去。”
乘警原本还想喊住他们,强行让他们补票。但夏青青问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就是让他们补票,他们也未必补得起,不如就算了吧,不然你有的是麻烦。”
乘警一想也是,就这一家人的穿戴,打死都未必拿得出钱来补票,到时候哭哭啼啼的,闹出了事,大家都不好看。
倒不是夏青青好心给这一家人求情。实在是这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把乘警叫过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如果补了票,那么一路上就要一直在一起,照着老太太那一个。得理不饶人,不吃亏的性。恐怕一路上会热闹了。
列车员也是一个通透的,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关键,也不想给自己再找麻烦,就点点头走了。
夏青青不愿惹麻烦,所以才多嘴说了句话,谁知在下车的时侯,夏青青还是又遇到了老太太那组人马。
那老太太走了之后,夏青青这个包厢内只没有再来人,夏青青趁机进了空间,不但把饺子吃完了,一盒她原先准备好小鸡炖蘑菇也下了肚,就这样,她还感觉饿。
她知道她要恢复异能,就需要大量的摄入营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了空间里储存的营养剂,喝了两支,这才算是有了饱意。
吃饱以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空间,倒在卧铺上,继续睡了起来。
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一连两天,才算是彻底接受了自己穿越这件事。
既然穿越了,还要去下乡,一切都需要自我打理。那就要知己知彼。知彼很难,但知己还是很容易的。想到这里,夏青青就又钻到了空间里,要整理一下,看看自己空间里都有哪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