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都还没和秦深说上几句话,秦深就被催着去敬酒。
按理来说,裴语应该要陪着秦深一起去,秦深舍不得裴语被灌酒,他让裴语去和朋友们玩。
裴语确实也不太想和不认识的人推杯换盏,吃饱饭便和朋友们回房间打游戏。
等到秦深忙完一切,已经快到下午三点半。
尽管喝酒的时候他偷偷倒了许多,也换上清水,可也抵不过合作方亲自递过来的白酒。
宴会快要结束时,林一峰厚着脸皮过来敬酒,也想顺便拉拉投资。
今天婚礼上,他极力装作和秦家关系匪浅的模样,可外人心里都清楚,秦深和他并不亲密,不然凌锋电器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林一峰破产后,过得极为落魄,可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端着酒杯和秦深喝酒,趁机问起资金的事情,他用裴语的身份和秦深拉关系。
秦深喝了不少酒,狭长的眼尾被酒意熏红,身上凌厉的气质也收敛了几分。
可听到林一峰拿着裴语说事,他面色一冷。
“裴语是我的爱人,你当初把他作为筹码卖掉,你觉得我会帮你”
林一峰忍住怒气尴尬地笑笑,继续说“可我不那样做,秦总不也和小儿攀不上关系啊,我也算是牵桥搭线的人吧。”
秦深更加厌恶,也无意继续交谈。
他把酒杯搁在桌面上,不屑道“我和他本就见过面,就算不联姻我迟早也会找到他,无需再多谈,今后好自为之。”
秦深转身离去。
林一峰看着他的高挑背影,沉默了很久。
恼羞成怒、后悔、懊恼各种情绪交织,他弓着脊背,一下像老了十几岁。
秦深带着浑身酒气,在休息间里找到裴语。
忙了一下午,又玩了好几把游戏,裴语躺在沙上浅眠。秦深放轻脚步靠近,却还是吵醒他。
裴语见他走过来,起身抱住他“你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
秦深用力地抱着裴语,冷峻的面颊晕开浅红。
他低声喃喃“宝宝,以后我会对你很好。”
“比过去更好,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裴语习惯他哄人的话,轻拍他的脊背,好奇地问“这么突然,是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深缓慢地摇头“没有,就是想抱抱你。”
裴语露出笑容“好吧,随便让你抱。”
回到老宅吃完家宴,一整天匆忙的行程落下帷幕,天色渐渐地黑下。
两人推门卧室门,扫视一周,即使有不少心理准备,还是惊讶、错愕。
大片的红色格外艳丽,氛围极为热闹,墙面贴着各种红色的囍字,红木雕花桌面上,红色的蜡烛燃烧,烛火跳跃。
一时间,秦深和裴语看着对方,皆说不出话。
裴语舔了下干涩的唇,轻咳两声缓解气氛“爷爷还真是氛围组的好手啊”
秦深笑笑“其实,还挺好看。”
他揽着裴语的肩膀走进,一进去就闻到玫瑰香,香味的源头是铺洒在被子上的玫瑰花瓣。
“先去洗澡”秦深吹灭蜡烛,打开衣柜拿出浴巾。
裴语心情慢慢地紧张起来,因为他和秦深都说好了,要在新婚之夜完全标记。
好紧张啊。
他轻眨眼睫,声音低低的“你先去吧,我先坐一会儿,消食。”
裴语晚上其实并没有吃多少,秦深看出来,也不戳破。
秦深一个人走进浴室后,裴语紧绷起来的脊背微微放松,他拍开被子上的花瓣坐下,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