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踏入不同的小路后,随即就出一声惨叫。
原是那人踏入了左边的小路,不料此地布有陷阱,那杀手急功近利,想要独自邀功领赏时,眼拙没有看清脚下,只能跌入刺坑,被扎成了刺猬。
朝生抱紧婴孩,一路向前跑去。忽而后方飞来一支毒刺暗器,一个不小心,直中少女后背。
她趴在地上,手掌被磕破了皮。此路的陷阱那人一路躲避,还是追上了朝生的脚步。
此时怀里的婴孩受到惊吓又哇哇大哭起来,眼看那人逼近,朝生忍着剧痛立马翻身跑了起来。
“小崽子,哪里逃?”跑到尽头,右边又窜出一个杀手,二人相视一笑,捏得指节出“咯咯”地声音,一步一步紧逼少女。
朝生又勒紧已经有些松垮的披风,眸子快瞥了一眼后方。
软剑出“刺啦”一声,青色的剑影已经在竹林里震开百米。
那少女度极快,二人根本看不清朝生使用的什么招式,等看清时,二人的脖子已经出现一道狭长的伤口。
其招式可谓是快准狠,若是功力深厚,便是一招致命,毫不拖泥带水。
可此时朝生年龄尚小,力量又不足以对付两个成年男子。外人看去的确是可塑之才,可内行之人才懂,她并不适合如此霸道功法。
且出手虽迅,却底盘不稳,看来这霸道功法,尧音并未教给她。此人悟性极高,却多半是自学。
正是因为如此,尧音才教她以柔克刚的剑法。
若是这般将霸道功法练习下去,此人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殒命。
二人迅摸到少女弱处,对视一眼,双掌打在软剑上。只听见清脆的断裂之声,软剑被二人直接震碎。
朝生后退几步,喷出一口血。此时竹林远处传来一阵马啸声音,朝生稳住步子,紧急关头将戴在手腕上的暗器飞了出去。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缰绳又将二人甩出几米开外。
一个男人被锁了穴位,只得在地上不断抽搐,过了半晌,口吐白沫身亡于此。
后背已经开始出现溃烂,血泡喷出鲜红,溅了少女一身。
马匹已经累得瘫痪,只倒在地上大口呼着气不得动弹。朝生抽出靴子里藏着的匕,将刀刃插在土里支撑着站起来。
师父交待的,朝生定会完成!
眼前出现了一片雪白,她抱着婴孩,忽而身子一挺,直接向后栽倒下去。
尧音走至一祠堂前,忽而停了下来。
一男孩跪在祠堂前,上完最后一炷香后,又磕了几个头。
似乎是觉有人在看自己,男童不慌不忙的对着一个牌位道:“儿今离去,再见父却不知为何夕?愿父能谅子不孝之过。”
说完,男童又磕了几个响头。
尧音走近一看,牌位上写的确是定燕世子燕暮的名字。
这男孩,无疑是世子遗子,真正有着燕家血脉的继承人。
可她这一路寻来,未免太过于容易了些。倒是叫人不免生出一些错觉来。
男童走近尧音,拱手行礼,道:“晚辈燕霁,见过姑姑。”尧音心里一震,顿感事情不妙,可为了不让燕霁看出,她也只好装作无事生的样子。
荃州乃是二十四州中距离皇都最为遥远之地。
此时想要即刻赶回大燕,却是一件不容易之事。
但愿一切还有转机。
“可是他让你在这里等我?”尧音看向燕霁,希望他所回答不是。
显然,结果是会叫她失望的。
燕霁“嗯”一声,又细细道来。
“一月前,他到过荃州特地找过我。说是一月之后,叫我跟着你去大燕。我问为何,他只说我是父亲的儿子,是燕霁。”
尧音若有所思,立马吩咐管家去备一辆马车。
她一定要在最快时间内,赶回大燕。
马车内,女子单手支撑着额头。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心里总是感到不安。
也不知朝生,是否安全抵达了玉昆山?
马车一个颠簸,女子忽而睁开了眼睛。她掀开帘子看向了四周,问道:“生了何事?”
车夫扔下缰绳,走近看了一眼前面,道:“看样子,这荃州的城门是出不去喽。”
“绕路,避开那些戴斗笠的人。”女子放下帘子,将一把匕交到了燕霁的手里。
“可否会杀人?”燕霁拿过锋利的匕,来回摩梭着。一不留神,手心里居然出现了一道冒出血丝的口子。
“姑姑以为,霁儿这些年又是怎么活下来的?”燕霁握紧匕,收回冷嗖嗖的笑意。
马车又原路返回,朝着燕家祠堂驶去。“仲伯,霁儿我会照顾好,等时机合适,燕霁自会接您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