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她不知为何净尘的表情如此凝重,只是觉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把玉佩归还给女子,他微闭眼眸,手里拨着捻珠。
“自是如此,无非因果,天道无常,劫难难逃。善哉善哉。”女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脸疑惑。
净尘猛地起身,女子也跟着起来。“此玉佩,名为九凤玉佩,姑娘可要将它收好,切记不可让它落入歹人之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离开古寺,她骑上骏马,一路向前奔去。坐在马上,她还在回想着净尘的一番话,此玉佩,究竟为何物?收回思绪,策马扬鞭而去。
众人站在两旁,等待着黑衣男子令。睁开半眯的凤眸,慵懒的扫过他人,轻启薄唇“陌桑,你和清涟带领众人先回长生殿宫。”
“那你呢,不一起回去吗?”陌桑前来,凝视着他。
“不了,几日后我和溯夜自会回去。”
陌桑只好点点头,退到一旁。“清涟听令,即日由你协助陌桑,带领大家回到溯域。”
青衣女子跪地低,道:“属下谨遵宫主之命。”
“即刻出。”溯夜站在一旁高声喊道。
众人分为两路,各自离开。
“溯夜。”
“属下在。”
“今夕为何夕?”男子望着惨淡的愁云,又吹起了哀曲。
“殿下,今日已是秋末,还有七日便到冬月了。”
男子眼里顿时变得深沉哀戚,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渊,好似要将人吞噬一般。
他抬起白皙的手指,霎时,掌心幻化出一株似血欲滴的珠曼沙华,他将它紧握着,端详良久。挥手,那株来自地狱的恶魔花悄然不见。
空荡荡的山谷里气氛安静的诡异,很是压抑。暗淡的阴云笼罩着寂寥无人的空谷。时不时吹过阵阵阴风。
光秃秃的树枝出摩擦的响声,偶尔也传来一声狼嗷声,荒凉萧条的山谷中,男子的玉笛声显得更加诡异。
他们放慢了脚步,忽然,男子将吹着的玉笛停下来,转过头怒视着身后的人。
“啧啧啧,此番跟着本宫,是有何目的?”男子极其魅惑的声音陡然响起,不禁让人汗毛竖立。
那蒙着面的人与他四目交汇,连连后退几步,咽了咽口水,又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将你手中的封灵石交出来,否则?”
“否则,杀了本宫?”他冷笑,凤眸扫过蒙面人,顿时充满杀气。她看见了男子充满杀意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蒙面人欲将把剑刺向男子时,池易挥手,忽的,吹走了那人蒙着脸的布。她慌忙捂住脸,直接向池易冲来。黑衣男子冷着脸,阴沉的可怕。
溯夜见此,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呵斥道:“何人如此放肆!说,是受何人指使,有何目的!”
被掐住脖子难以呼吸,她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只好苦苦挣扎。就在溯夜准备放手之际,她想要逃跑,池易挥袖,那人便被一股气流笼罩住。
“自作聪明。”男子走上前来,俯视着被困住跪地的女子,勾起一抹冷笑,女子痛苦的捂住胸口,抬头仰视着男子。
他俯下身来,挑起她的下巴,怜惜的盯着女子一双明澈的眼睛,蒙面人心里咯噔一下,也看着面前这个异常妖孽的男子。
“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半路拦截本宫,夺得封灵石想要作何?”男子的声音极其寒冷,没有一丝温度。女子冻的微红的双颊和她虚弱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于心不忍。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圆目怒睁,死盯着男子。见她并没有屈服的样子,男子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耐烦,起身,“既然不肯说,本宫也不强人所难。”
女子长舒一口气,看见围着她的气流已经消失了,立刻起身就要走,谁知,就在她刚迈出第一步时,突然感到四肢无力,头昏脑胀,并且,她的七窍突然流出了血。
意识到危险,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便已经倒地不起了。“本宫的耐心,从来都是有限的。”
转身离去,溯夜回头看了看那死状甚惨的女子,长叹一声,跟在那人身后一起离去。
女子牵着一匹马,来到了一家小旅馆,将马拴好,推门而入。“小二,来一间厢房。”女子将钱放在柜台上,老板将钱收走,忙吩咐小二为女子准备房间。
“客官,请跟我来。”小二弯腰赔笑着,女子走在后面径直上了二楼。
用过晚膳,女子扶额倚在窗边,夜风吹起了女子的丝。望向漆黑一片的远方,思绪万千。良久,她关上了窗户,走到桌边,点燃了一盏油灯。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她从怀中拿出了玉佩,轻抚着上面的花纹。
窗外传来一阵寒鸦的泣血声,她又想起了外公嘱咐她的一番话。
她盯着手中的东西,仔细的将事情捋了一遍。
“外公说,自打我出生就带着这块玉佩,那日,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拽进去,接着这东西便出光圈,将我带到源溪江。之后,它又收了那团黑影。净尘说,不能让它落入歹人手中,这其中,是不是和我的身世,还有长生殿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一丝困倦袭来,女子叹了一口气,吹灭了灯,走向床榻,裹上了被子,渐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