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以后定然也没人敢这么做了,那么再关着靳曦也没理由了。
一大早靳曦还在用着早膳,容绽就带着李通等人来到偏殿。
一进门就看见靳曦坐在陈旧的旧木凳上吃着早膳,偏殿虽被打扫的还算干净但看起来还是破旧不堪,容绽不禁皱紧了眉头。
“太子殿下来了啊?”靳曦眼睛都没抬一下,继续拿着一个馒头啃着。
“你怎知是本太子,难不成你头上长眼睛了?还是说几日不见你分外想念,所以远远的就知道本太子来了?”容绽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噗”靳曦差点把刚刚吃进去的馒头吐出来,见过自恋的没见过那么自恋的,说出这些话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这太子脸皮属实厚了些,不过她也不敢说出来,毕竟那还是太子动不动就要将她凌迟处死的,她还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
“太子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敢直接推门进入太子妃的房中的除了长公主和原汐之外恐怕就是太子殿下了,其他两位来的阵仗肯定不是这么静悄悄的,所以不是太子殿下是谁呢?”
说来也是,看着靳曦脸上处变不惊的表情。
容绽就越发好奇,眼前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换作是寻常女子早就哭的稀里哗啦,恨不得马上跳到夫君怀里寻求安慰,但靳曦不但丝毫不慌,反而还过
的很快活一点都不怕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太子殿下从刚刚就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再看可是要收费了哦。”
“咳~”容绽被戳穿了心思,咳嗽一声缓解尴尬,随即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靳曦对面的凳子上,要是换作平常他肯定是不屑坐在这破烂不堪的地方,但是如今不知怎得竟觉得跟眼前这个女人在一起有一丝的享受。
这肯定是幻觉!
“太子殿下这次过来肯定不是过来找小女子寒暄的吧?”靳曦抬眼看了看容绽。
“自然不是,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你所为,自然是要来放你出去的,你不要对本太子抱有非分之想,若不是你对本太子还有些用处,本太子自然不会顾你死活。”
“那还真是劳烦太子殿下跑这一趟了。”靳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袖,“那我们走吧。”
随后站起身来就准备走了,但是她发现自己走不动,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容绽拉住了,她满脸惊讶的看着容绽,眼神似乎在问你在干什么?
容绽也发现了刚刚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李通看了看这一幕很识相的说道:“太子殿下我先出去把风。”说完很快走出房门将门关上。
前段时间靳曦给自己施针之后身体感觉好了许多,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身体好像又不如之前了,今天过来就是想找靳曦再给自己看看,当然作为
太子我自然不会开口,就看这女人懂不懂察言观色了。
靳曦当然知道他过来是找她有事的,再加上自己作为医者早就看出容绽这几日肯定没有好好听自己的话所以刚刚缓和的身体又开始反弹了。
“唉。”靳曦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卷布摊开了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把衣服脱了。”说完从包里取出一根银针。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施针了,但是在一个女子面前宽衣解带,容绽还是有些别扭的,但是为了治愈身上的顽疾也顾不了许多,再加上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太子妃。
容绽很快将衣服脱掉,露出光滑细腻的上半身。
靳曦取出一根银针插进他的心脏四周,再取几根插入他的头顶,再取三根插入他的肩膀处,跟前几次不同这次似乎更疼些,容绽是及其能忍耐的人,但是在施针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额头上以后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有些疼,你忍着点。”说完将最后一根针插入他的太阳穴处。
“这几日,你是否按照我的医嘱忌辛辣,不饮茶水,按时吃药,按时睡觉啊?”
容绽不语。
靳曦皱皱眉头,要不是她要跟太子打好关系自己之后才能更好的在这个魔窟里生存下去,她才不愿管这个不听话的病人。
施针完毕,容绽将衣服穿好,开口道:“这几日本太子一直都在查这件事情,饮茶也是无心之举,药太苦本王就少饮
了些。”
靳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容绽,他刚刚是在跟自己解释嘛?不过也是是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不然古往今来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去寻求长生之法,不过是想多活些日子罢了,所以他现在只不过是把自己当医生看待而已。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早些脱身出去另谋出路,要是一直待在这个魔窟里,恐怕迟早也会步原主后尘,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此事发生的。
容绽看靳曦不语,以为是她生气了。
“本太子以后定会按时吃药。”说完看了看靳曦。
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些后悔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要看一个不入流的丑女人的脸色做事了,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次施针之后,好好调息不出两个月太子殿下的身子肯定会硬朗许多,只不过是在听我医嘱的前提下,要是太子殿下还是任性妄为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术,还望太子殿下自行斟酌。”
“这次确是委屈你了,你要什么赏赐尽管提。”
“真的?”靳曦两眼放光。
“自然。”
“我想随意出入东宫去外边。”
这是她早就想的,原主母亲留下的一笔钱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只是不能出去自己也不会找寻契机去做医馆,日后肯定是不会在这里久留的,定然要给自己谋个后路的,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深宫里尔虞我诈甚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