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脾气比较火爆,而且最讨厌有人欺骗她,今日原汐不但骗她,还利用她,接连犯了她的两个忌讳,自然令她极为恼火,若非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容绽清楚也一点,因此没多嘴。
“姐姐,姐姐!”原汐担心失去长公主这一靠山,连忙追出去,可惜人家走得太快,转眼就出了院子,非但愣是没能追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靳曦瞥了一眼,回头对容绽道:“太子殿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容绽理了理衣袖,起身出门,“随你便。”
原汐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委委屈屈道:“太子哥哥,我不是有意欺瞒你和长公主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欺不欺骗我,我倒是不在意,但你不应该利用姐姐,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你也不是不清楚,这么做事,是会伤了和气的。”容绽也只是陈述事实,并非责备她什么,因此说了两句也就作罢。
“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他走远,原汐剜了靳曦一眼,扭身进屋去了,靳曦哧地冷笑一声,也转头离开。
她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先去了一趟药房,抓了些药才返回,之后又自己将药研磨好,经过将近五个时辰的配制,最终成黑色的药膏。
晚上睡前,她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左脸上这道狰狞的疤,不禁皱眉。
小说中写,这是原来的靳曦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弄伤的,但本
来可以治愈,是她的后母解氏在药里下了点东西,导致伤口加深,疤痕再没去掉。
而且,她的生母也是在生第二胎的时候,当时还是妾室的解氏收买了稳婆,让其偷偷在参汤里下了药,害得她血崩,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原主是该找解氏为母亲报仇的啊,可惜这么早就死了。
靳曦将药膏慢慢涂抹在疤痕上,立时有丝丝冰凉蔓延开来,嘴角随即露出一抹笑。
既然她来到这里,占用了原主的身份,自也该代替她,报这个仇。她可不想做个给别人上位铺路的踏脚石,一定要改变这个命运!
过了一日,这天早上起来,容绽便派人来说:“太子妃,药已经找到了,殿下叫您过去救人。”
“这么快?”靳曦有些惊讶,容绽那小子果真厉害啊。
赶忙整理了一下,提着药箱过去。
李通正躺在榻上,气若游丝,面色青紫,已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容绽站在一旁,皱着眉头道:“你要的药已经弄来,要是治不好他,就跟着一起去见阎王。”
靳曦白了他一眼,“这话你已经说过了,不用一再地恐吓我。”
说着,便仔细看过桌上的药材,确认无误,这才取出针包铺开,捻起两根银针,刺入李通胸前伤口附近的穴位,接着又刺入两根……最后在脑部也扎了四根,方才停住。
等一盏茶的功夫,李通面上的紫色有所淡化,这才慢
慢将银针一一拔出。
“将药研磨成粉,撬开他的嘴,和着水直接给他灌下去。”
几个医侍连忙照做,忙活一通,好不容易才将药全部灌进李通嘴里,过得半个时辰左右,靳曦再过去给他诊脉,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
“已经有起色了,今天晚上我再来给他施针并且喂一次药,不出问题的话,明天就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