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极易折,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
回想起小说的内容,靳曦镇定自若,嘴角漾出一抹笑。
“殿下这半年来心口总是绞痛,而且痛得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发的久,还常伴有身体忽冷忽热的症状,经常疼得晕过去,一睡就是一两天,以前的药也不管用了,且一喝就吐,吃睡都不如从前一半多,左手掌内有一块黑紫色的斑,每次绞痛过后,这块斑的面积就会扩大一点,如今已快蔓延至整个手掌,是也不是?”
容绽俊美的脸僵了一僵,心内暗惊,他的病症除了身边几个心腹之外,只有一直负责诊治的太医知情,这女人怎会如此清楚?
“竟敢打探本太子的私事,你更该死了。”
靳曦仍旧是笑,这一笑,左脸上的那块疤显得更刺眼了。
“殿下也把我看得太厉害了,你把自己的病情瞒得那么严实,皇上和太后都不知,我又怎可能打探得到?我是从你的面色,以及之前不小心碰到你的手腕,顺便把了个脉,看出来的。”
原来的靳曦虽然蠢,却很刚,容绽要把她打入地牢,她就直接上去手撕人家,结果被侍卫一拳打晕,倒地时撞到头,之后又挨了一轮鞭刑,经受不住,小命玩完。
“你会医?”容绽凤眸微眯,重新打量她,“怎么从未听说?”
靳曦笑道:“我在侯府虽有大小姐之名,却并不受宠,父亲不管我,后母又看我不顺
眼,妹妹更是时不时暗算我,我只能装傻充愣,缩起头来当乌龟了,我其实是自小就偷偷学医的,虽不敢说医术天下第一,但比起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还是高明多了。”
“口气倒是不小。”容绽显然不信,说中他的病症有什么厉害,多半不过是侥幸猜中罢了。
“殿下如若不信,大可以试我一试。”靳曦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展现自己的能力,“反正我人在你手里,也跑不成,多留我一时,也并不损失你什么。”
容绽垂下眼睑,思忖了片刻,命令道:“把李通带来。”
李通是他的心腹,前几天被人刺了一刀,因刀口有毒,毒已深入肺腑,太医也束手无策,人如今正昏迷着,不若就让这女人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不多时,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就被抬了进来。
靳曦上前查看,微微蹙了眉,这人都快死了好吗?
小说里倒是提了一嘴李通其人,大致是说他在太子遇刺时忠心护主,为其挡了一刀,不治身亡,也算是个比较正面的角色了。
“能不能救?”容绽问道。
“可以,不过比较难。”靳曦掀开李通的衣襟细看胸前的刀伤,面色有些凝重,“之所以难,是因为需要一味较为稀有的药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按时找来。”
容绽虽怀疑她在拖延时间,还是问了:“什么药?”
靳曦答道:“是一种叫做‘勾刎’的草药,长在北方苦寒之地,
十分稀有的。”
“要多少?”这世上没有他太子府找不着的东西。
“至少一钱吧,这样的金贵药材,有余的话,自是多多益善咯,三天内找来这人还有救,抓紧点。”
“你最好是说的真话,不然本太子会让你尝尝凌迟的滋味。”
容绽说完,立刻命人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