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从窗户缝隙里,照射进来,在地板上落下一道光影。
,大床上,被子蠕动了两下,露出一只自皙的脚。脚腕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几道红痕,似乎是有点冷,又缩回了被子里。
李初尧睁开眼睛,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怀里的人身上,他俯下身轻轻用唇贴了一下苏御的额头。
苏御“唰”地睁开眼睛,对上李初尧的眼睛,他眨巴了一下,随即慌张地从床上坐起身,光着脚就准备下床。
李初尧一把将人捞回来,让人同自己面对面坐着,又把被子拉起来,将人裹住,
“找什么
苏御拉开里衣,指了指身体上的痕迹,又抬起下巴,“你昨晚那么大力气,肯定有印子,你让我今天怎么见人是什么样子。
他本来想找镜子看看,但对上李初尧满意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成亲了。
李初尧将衣服替他拉上,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我已经
那也不行”
李初尧托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其实并不多,毕竟脖子上种草莓太危险了,容易碰到血管,只是位置比较明显。
“没事,他们只会说你魅力大,我把持不住。”
苏御:
“
李初尧见他气呼呼的模样,将脖子露出来,“要不给你来一口”
苏御见他这副完全不知错的模样,干脆扑了过去,在他喉结的地方,嘬了一个印子出来。
李初尧摸摸仿佛还残留着温热的地方,意犹未尽道:“其实抹点药膏,要不了多久便没了。
苏御觉得这人在故意气他,但经过这么一插科打诨,苏御已经全然忘了,昨晚这人的失态,以及那股陌生的情绪。
李初尧把人从腿上抱下来,起身去拿行李。
等他再次回来,除了衣服,还多了一条狐狸毛领子,围一圈刚刚好。
苏御摸了摸毛,又摸了摸脖子,“你早就别有用心了”
李初尧:“”
他捏了捏苏御的脸,一边替人穿衣服,一边说:“想什么呢,我只是怕你冷,之前鸿书来这边的时候,说气温比城中冷很多。我碰巧在街上看到了,便买下了。
苏御点点头,目光落在脚腕上,他耳尖有些红,怎么连这里都有。
李初尧眸色暗了暗,蹲在床前,在红痕处吻了一下,才给他穿上鞋袜。
只要一想起,苏御将周峰碰过的地方,全部搓得泛起了红血丝,他就想将人大卸八块,或许上辈子,苏御表现的淡然,不过是在掩饰过去的伤痛。
只有让自己表现的不在乎,才不会活在噩耗中。
李初尧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他站起身,将苏御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苏御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沉重的气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阿尧,我在。”
李初尧勾唇笑了笑,松开苏御,突然说起了正事,“今天除了教程老板修剪茶树,还要找机会同庄秋碰个面。
“鸿书动作这么快”
苏御诧异的瞪大眼睛,不是昨日还一副难办的模样吗
李初尧勾唇笑了笑,没多说,拉着人走到梳妆的镜子前,让人坐下,拿起梳子将苏御的头梳直,捡起一旁的带,将墨束在苏御脑后。
镜中的人,脸庞白皙,眉眼清丽,,唇色朱红,脖子上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显得人精致又小巧了两分,高高竖起的丝,垂落在肩膀上,被骨节分明的大手,往后顺了顺。
苏御转过脑袋看身后的人,“那你要带我去吗”
李初尧点点头,庄秋算起来,也是苏御的救命恩人之一,何况将人留在客栈,他也不放心。虽然此行,借了张成的手下,隐匿在四周,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尤其是周峰
“我们可能需要在小镇多呆几日,届时让鸿书先行回去
不等李初尧继续说,苏御打断他,“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李初尧眼里的柔情化作一湾春水,
“好。”
两人下楼,程卓已经让人备好了早膳,鸿书也在大厅,不过除了鸿书脸色正常外,其他人看两人的目光一暖昧。
程卓干咳一声,“吃饱了,都去干活。”
李初尧拉着苏御坐下,同程卓商量:“上午我们去茶山,我先教你们怎么剪,下午就由程老板,你看着了。
程卓连忙应声。
吃过早饭,苏御也跟着一起去,不过临走时,李初尧严肃叮嘱他,不准帮忙,不准拿剪刀,站在一旁看着就成。
苏御只得点点头,只是客栈的人,看他和李初尧的眼神,尤为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