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与庆生见了面。两人均已用餐,便去咖啡馆小坐。老赵叫了两杯咖啡,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庆生拿起卡布奇诺,喝过一口,便问老赵在东莞休假的事。
老赵咧嘴一笑,称休假只是托辞,他调到东莞来了。岗位倒没什么变化,仍负责技术维修,工资却略有上涨。另外,公司还补助生活与租房费若干。加一块,增幅在二千左右。
这当然是好事,庆生当然得庆贺。
两人以咖啡碰了一下,喝一口咖啡,庆生带着打趣的口吻说“你一个人跑到东莞来潇洒,倒把嫂子留在深圳,嫂子会同意?”
老赵说“出门在外,由不得自己,待这边稳定下来,我争取半个月回松岗一次。”
庆生装着不经意地问道“你来东莞多久了,还没回去一次吧。前段时间,我常去果儿家,总见不到你人。”
老赵说“事情太多,分不开身,不过,你嫂子倒体贴我。”
听闻此言,庆生便确信,那天晚上,钻进芬姐家里的男子,另有其人。这种事,当然该提醒,但必须掌握分寸,否则,就会引来祸端,对各方都无好处。
庆生端起咖啡杯,不停地转着圈,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老赵不知内情,问起他与果儿的事来。上回,他为庆生支了个招,让他带果儿去桔钓沙,在海边住一宿。听风看海,回来后,关系定然不一般。
老赵觉得此计甚妙,庆生却颇为难。后来,他想到个折中方案,退而求其次,准备带果儿去虎门海滩。正好,他没到东莞,虎门一游,正好遂了他的心愿。
况且,虎门离松岗虽然不远,但虎门毕竟是东莞,与深圳是两座城市。到了东莞,便有理由住宿下来,看看东莞夜景,尝尝东莞味道,次日再回深圳。
可惜的是,庆生尚未有所行动。桃子交给他一份“报告”,紧接着,果儿对他敬而远之。果儿态度明显,他只能徐徐图之。
上次闻香,开了一个好头。证明果儿亦很矛盾,而她焦虑的关键,在于桃子。庆生回复桃子“文采斐然”,未言其他。桃子心知肚明,虽在闹脾气,但总归慢慢会平静。桃子是个好女子,又对他有恩,他不能害了她。
听罢庆生一席话,老赵直夸庆生真汉子。庆生苦笑,闻果儿身上体香,虽然身心愉悦,到底有负罪感,尤其愧对苏妹。
从咖啡馆出来,夜风一吹,凉爽舒适。老赵说“别想太多,人生难得糊涂。都来东莞了,我请你去k次场,再喝点酒。”
庆生有心体验,嘴上却说“这么晚了,耽误你工作了,不好吧?”
老赵说“我说过,要尽地主之谊。”
庆生指了指咖啡馆“已经喝过咖啡,尽过地主之谊。”
老赵说“咖啡只是开胃菜,好劝还在后头呢。”
庆生说“两个大男人唱k,实在有些孤单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有了伤心事呢。我看,歌就别唱了,就在街边找家大排档,喝一杯得了。”
老赵说“你好不容易来东莞出一次差,怎么能这么随便呢。你莫要再推脱了,就算帮我圆下唱k的梦吧。”
说完,老赵又俯在庆生耳边,低语道“不会让你一人唱。”
后面的话,老赵没讲完,但庆生已然明白其中意思。他听舍友讲过,有许多ktv,可以叫人陪唱。甚至,唱歌只是个形式,玩骰子喝酒,才是重头戏。
两人走向灯火辉煌处,寻到一家ktv,进门,却被告知,房间全满员了,需要等待。老赵当然不等,出得门来,又找另一家,仍旧满员。
那天不知什么日子,接连寻了好几家,全部没有空位。老赵干脆拦了辆的士,行驶了十来分钟,找到一家金碧辉煌的k吧。
进门去,终于有了空房间。老赵像个熟客,进门去,坐下,点了两打啤酒,又让服务生,喊两个公主来唱歌。
庆生头一回来,只看着老赵点单,坐在那里,不敢胡乱有所动作。啤酒很快就到了,端酒的服务生退出房间。
紧接着,进来两名女子。身穿蓝白相间的短衫短裙,头上还戴着个箍,像只兔子,极可爱。
其中一女子,坐在庆生旁边,帮他开了啤酒,倒进玻璃杯,又问他唱什么歌。庆生没遇到过这种情形,一时有些紧张,只说随便。
女子笑言“没有随便这歌。”
这时,老赵插了话“客户是上帝。上帝有什么需求,你应该满足。我兄弟说点《随便》这歌,你就得唱《随便》。”
庆生怕闹矛盾,赶紧说“没事,没事。就唱《大梦》好了。”
女子说“任素汐和瓦依那合作的,好听,我的最爱。”
女子去点歌台上选出《大梦》。背景音乐响起,屋里的气氛就变得热烈了。庆生慢慢习惯了环境,拿起话筒,和女子对唱一曲。
唱毕,老赵和他身边的女子,一起鼓掌。
四人又唱了几曲,老赵便提议猜拳。四人围坐一起,拿出骰子,比骰子大小。谁输了,谁喝酒。庆生没经验,起头几次,总是输家。他几次举杯,被女子拦住,抢过杯子,帮她喝了。
老赵见了,大赞侠女。庆生悄悄打望,那女子面容俏娇,很有几分惹人怜爱。
之后,庆生慢慢适应,掌握了诀窍,输得就少了。倒是女子,不知故意,还是运气差,又或者老赵技高一筹,她总是输。
庆生于心不忍,又念及她为他挡酒的好。她输了,庆生学她的样,抢下杯子,帮她喝下。
老赵则轻松自在多了,他一只手握住身边女子的手,一只手玩色子游戏,脸上愉悦而享受。起身离席时,老赵还抱了抱那女子。女子亦回应着他,像难舍难分的恋人。
从酒吧出来,夜风一吹,清醒了些。庆生抬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这时,老赵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准备送他回酒店。
在车上,两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庆生心中有事憋着,难以开口。终于,到了酒店门口,老赵热情地要送他上楼。庆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两人站在门口,夜色中的灯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有些沉重。
庆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老赵,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老赵转过头,看着庆生,有些疑惑地问“兄弟,有什么事,只管开口。”
庆生犹豫了片刻,然后说“你得多回来看看嫂子,她,她最近有些不对劲。”
老赵皱了皱眉,看着庆生说“兄弟,我知道,都知道。你常去见果儿,顺便去看看芬姐。再生什么事,告诉我呀。”
庆生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老赵这是让他帮忙监控芬姐,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躺在酒店的床上,他庆幸自己没把芬姐屋里有人的事,告诉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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