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佳淡定的伸手,将脸上的水渍抹掉。心里却对化身为熊孩子的莫灵风,感到十分的震惊。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莫灵风与后来那英姿飒爽、帅气无比的军官模样相形甚远,完全就联想不到一块去。
难道说……部队就那么锻炼人,硬是能够将长歪的莫灵风给扳过来吗?那这是要吃多少苦,才能做到这一步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丁晓佳的表情虽依旧淡定,但是再次抬眸看向老革命莫玉林时却带着一丝崇拜。
而丁晓佳脸上表情的微变,让一直都有关注着她的莫玉林,心里更是对莫灵风那一席话感到头痛不已。
毕竟之前他在丁晓佳面前的形象,都维持得十分高大上。本想着要一直保持下去,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孙子莫灵风当面拆台。顿时莫玉林憋得通红的脸就更红了,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起来:“你你你……怎么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的!”莫灵风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两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问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不然……爷爷你难道想我当个说谎的孩子吗?”
“你……你给我站住,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被莫灵风气狠了,莫玉林抓起旁边的扫帚就朝着莫灵风扑了过去。、
不过那扫帚看似觉得高,但是朝着莫灵风落下去的时候,却总是慢了一步,同时力量也轻了不少。
一看就知道,莫玉林嘴里虽喊着要好好教训教训,但是实际上心里却是一点也舍不得。而莫玉林的这一点小心思,丁晓佳看出来了,身为孙子的莫灵风自然也不会那么傻没看出来。
所以才会灵敏的躲闪过几次扫帚之后,就故意慢上一拍来让莫玉林打着,然后满院子瞎跑怪叫,用这种方式来讨爷爷莫玉林的开心。
两爷孙就这样闹腾了一会,直到莫玉林气消了不少,才想到还有外人丁晓佳坐在旁边。顿时就严肃了起来,指着丁晓佳旁边的石凳,严厉的对着莫灵风说道:“现在给我规矩点,坐在那里和晓佳一起上课。”
“嗯,知道了。”莫灵风趁着莫玉林落座的片刻,偷偷对着丁晓佳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在莫玉林抬头之际,耷拉着头就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丁晓佳旁边。
“晓佳,之前只是听说你介绍自己马上念初一了,但是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学校上学啊!”莫玉林抚着胡子,在正式开始教导下棋之前,和蔼的询问道。
“我暑假参加了长礼中学的入学考,明天开学就可以去长礼中学报道了。”丁晓佳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名校长礼中学念书,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这让刚刚被骂又被打的莫灵风瞧见,简直就将丁晓佳这样的行为当成了在炫耀。
于是丁晓佳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听见莫灵风不满的撇嘴说道:“长礼中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上的君雅中学才是h省最好的中学,哼!”
君雅中学?这可是和长礼中学齐名的名校!
当初为了考取长礼中学时,丁晓佳可是做了不少功课。无论是在h省也好,还是在全国也好。基本上只要有长礼中学的地方,那就一定会出现君雅中学的名字。简直就和着名的k上校麦叔叔一样,是实力强劲的劲敌。两所学校不但互相竞争很激烈,就连彼此的学生也各种瞧不惯对方的做派。
不过比较了一下,丁晓佳最终还是选择了长礼中学。除了有自家的亲戚在校任职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那就是长礼中学的教学风格更加开放自由。不是君雅中学那种死板的要求学习好就行,而是希望学生能够全面展。
所以从长礼中学毕业出去的学生,除了考上名校的特别多之外,日后在各行各业获得成就的也特别多,这完全是和长礼中学自由的学习氛围密不可分。
而身为重生者的丁晓佳,此时心理年纪已经到了三十岁高龄。如果让她回归校园重读初一,还要和以前一样进一所只知道死读书的学校的话,丁晓佳肯定连死的心都有了。所以在选择学校的时候,君雅中心就毫不犹豫的被排除在外。
现在见到莫灵风居然这么自豪的告诉自己,他是君雅中学的学生,丁晓佳下意识的就给出了莫灵风是不是傻的评价。毕竟要在那样死读书的环境下待上六年,不是书呆子也迟早变成书呆子。
于是带着这样的想法,丁晓佳看向莫灵风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同情。这让非常自豪如同一只骄傲小公鸡的莫灵风,硬撑了半天造型之后开始变得十分的不自在起来。
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现什么异常。但是丁晓佳的眼神,却还是那般的看着他。
顿时,莫灵风就气得跳脚起来。有股子恼羞成怒的味道,指着丁晓佳就大声质疑道:“你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我我,我又怎么看着你了。”丁晓佳莫名其妙的看着莫灵风,有些不懂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你看我的眼神里面,明明带着同情。我有什么好让你同情的啊,你给我说清楚!”莫灵风皱着眉头瞧了丁晓佳的眼睛一会,然后笃定的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丁晓佳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想到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莫灵风有这么大的反应,要是直说心里的想法估计今天就没办法走了。于是丁晓佳换了一种方式,对着莫灵风解释道:“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读的君雅中学没我要去念的长礼中学好啊。”
“明明两个学校都很出名,君雅中学这次高考更是比长礼中学多了两个考上京城大学和青木大学的。你凭什么说,君雅中学不如长礼中学好。”听到自己居然是这个原因被丁晓佳同情,莫灵风整个人顿时就炸毛了,一副要和丁晓佳理论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