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微微蹙眉,并没有再次去拉动木板。
他怕多此一举后,出细微动静,反而增加了被现的可能性。
想着以往那些偷听踩到树枝的“咔嚓”声,抽了抽嘴角,再次慢慢贴回凹陷边缘。
“哒哒哒——”
头顶的脚步越来越近。
他们暴躁地踹翻了什么东西。
听这沉闷的声音,奈布能想到是破烂厨房的那个唯一安好的脏桌子。
他调整呼吸,努力平静把心跳放缓。
贴得更紧。
危险越来越近,奈布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用来掩盖的破木板被恶狠狠地一脚踢飞。
有两道举着枪的高大人影并肩站在地窖口,仿佛死亡的阴影笼罩了这片狭小的空间。
“……”
奈布悄无声息地捏紧了军刀,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洞口太小,他们体型十分魁梧,实在无处下脚。
其中一个想着这种地窖里藏的孩子居多,弯腰还试图挤进去仔细看看。
他的同伙似乎是心情太不好,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不屑地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
之间不待回应,他掏出小型的手枪,傲慢地朝里面三个方位胡乱砰砰砰打了几子弹。
一空了,一打进泥土里;
最后一,却几乎是径直擦着奈布的衣服过去——
但凡他没有加那一点幸运值,像往常一样倒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就能直接打穿大腿。
被擦到的地方寒毛竖起。
那两人竖起耳朵听了下,地窖的回音短暂急促。
没有惊呼尖叫,也没有哀嚎……空的。
又小又浅还腌泡菜的地窖实在酸臭,让上面的人懒得搭理,兴致缺缺地扛着枪走掉了。
脚步声远去已经一阵了,奈布却丝毫不敢松懈。
他深知杀回马枪的可能性,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
直到彻底听不到动静,月亮爬上来后,他才吐出一口郁气。
逃过一劫。
这半天根本就来不及休息。
离开之前,奈布将没芽的土豆和番薯,能带的都装口袋里带走。
被擦伤的地方火辣辣的,开始隐隐作痛。
奈布借着月光,简单地用酒精消毒后,缠好绷带就马不停蹄地出。
他没有时间去处理多仔细。
三天倒计时已经过去半天了,他还要去找幸存区一户一户地找麦克,白天轰炸,黑夜里行动又受限。
时间能不能再慢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