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是这种在上面!
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人说话啊!
红蓼入了水,意外地发现可以自由呼吸,她趴在云步虚怀里,当真是在上面的。
云步虚满头黑发在水中散开,如玉的眉眼闪动着淡金的光芒。
他眉心若隐若现着殷红的莲花印记,像极了她从前无意留下过的伤痕,一样的动人心魄。
红蓼目不转睛地看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
云步虚倏地闭上了眼,还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什么感觉。
红蓼:……
靠,这种要死不活美得不给人生路的样子,她磕到了,真的磕到了。
她吐了一口泡泡,遵从本心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没想到竟然真能发出声音。
“都跟你说了不是这个在上面。”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懒洋洋道,“你来。”
话音落下,她八条狐尾在水中荡了荡,撩动一片水波,也勾动了男子的心。
云步虚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她此刻的模样。
她在清透的池水中游动,狐耳和狐尾在水中自由舒展着,每根雪白尖尖都柔软顺滑。
她有一双狭长妖娆的狐狸眼,皮肤白得似雪,半眯着眼睛翻转游动的时候,有点像摄人心魄的水妖。
自诞生开始,云步虚便是所有人心目中无情无欲无懈可击的神。
这样一个神,似乎不该考虑男女之情,不该有七情六欲,否则未免会给人幻灭之感。
曾经的天之主便没有这些东西,祂与地主是两个极端,是完完全全的苦行者。
败落轮回之后,重塑的血脉应该如从前性格一样——这是所有人固有的观点。
但究竟是怎样的,只有云步虚这个当事人知道。
地主奉行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筐里,所以他的血脉流连在妖魔冥三王体内。
云步虚则独自承担了天之主的所有。
地主一派尚可彼此印证谋算,云步虚却完全听从于自身。
小狐狸白皙的身子裹着单薄的紫纱裙,裙子是他精心挑选的,尺寸掐得极准,他想做的事,从未有过失手,他总是天下最强,在这方面也不会例外。
自己亲手选的衣裳,最后又由他亲手解开。
云步虚抓住红蓼探来的手,她的手很小,被他一整个完全包裹,就如她的人一样,在他笼罩下来的时候全部沉浸其中。
她被他狠狠嵌入怀中,像与他同生之物,腰封轻落,阻碍瞬间散落不见。
“红蓼。”
他突然唤她名字,红蓼脑子晕乎乎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叫了了,这个时候还叫什么全名,怎么老是要人教?”
云步虚又学到了。
他从善如流:“了了。”
红蓼满意地吐着泡泡笑起来,双腿环住他的腰,又亲了他一下轻声夸赞:“真乖。”
打湿了的道祖如同被风雨摧残的玉兰花,摇摇曳曳地勾着她。
她的尾巴已经控制不住地将他整个人勒住,如蛇类勒人一般,用的力气有些大,带起一阵麻痹的窒息,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明明狐狸尾巴是没有毒素的,还毛绒绒的很舒适,云步虚却有种中毒已深的错觉。
他喉结动了动,低下去头。
红蓼则颈项后仰,如同天鹅伸颈,优雅美丽。
气氛实在是很好。
不管其他什么有的没的,在此刻这样的氛围之下,他们前所未有的契合。
云步虚捏住她战栗的手腕,将她拉到与自己平视的位置,孤竹高洁的一双眼睛里透着竭力的克制,明明是非常具有神性的圣人,却又透着一股矛盾的偏执和疯狂。
“了了。”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的语气又唤了她一声。
红蓼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哼唧着说:“怎么了宝?”
她就这是这么现实的一只狐狸,开心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宝,不开心的时候就你追我逃。
云步虚摩挲了一下她的颈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朝一侧露出脖子,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下。
红蓼微疼地哼了一声,听到他说:“让我契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