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钱就放在一个小匣子里,村长和不少长老肯定知道里面有多少,伯母这是想赖账,看来我们要去找村长问一问,免得我诬陷了伯母。”
江瓷说话不紧不慢,但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砸在他们心弦上,现在更是不给他们插话的机会。
“到后来连我家的房子,都拆成一块块的砖,用来盖了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了,难道大伯母才这个岁数就记不清了!”
陈氏被江瓷伶俐的目光盯着浑身毛。
总感觉从镇上回来的江瓷像是换了个人。
“胡说!什么话都张口就来!再说我就打烂你的嘴。”
陈氏一贯会虚张声势的威胁。
“你在我家住了四年,这些东西都用在了你的吃穿上。”大伯愤怒的说。
“看来我们还是去找村长吧,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脑子有问题,记不清。
再者,若是我上衙门去告大伯娘卖我这件事,可是要罚银子,打板子,最后还要坐大牢。”
罚银子,打板子,坐大牢!
这几个词,能明显听出江瓷声音中的笑意,是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愉悦。
“我是顾念这几年的情分才没有去的,你们别把我逼急了,让我去衙门告你们,谁也别活。”
“我和你爹本就是兄弟,洪水过后家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坏了,兄弟间分什么你我,就当帮助帮助我家里了。”大伯大言不惭的说着。
果然他们一听到关于衙门的话就怂了,县衙的衙役村里人看到了都害怕的躲着走,庄稼汉最怕的就是和衙门有牵扯。
江瓷听后就往门外走。
陈氏看见急了,上前想要抓住江瓷,江瓷闪身快跑了出去,向村长家跑。
今天他非得薅下他一家子点东西来。
村长的媳妇儿正在门口扫地,就见瓷哥儿向这边跑着,后面还有人追。
江瓷跑到村长家跟前,才跑了半个村子,累的喘不上气了,这身体真是差死了。
江瓷红着眼眶委屈的对村长媳妇说,“大娘,我实在没办法了,想找村长做主。”
说着就要给他跪一下,村长媳妇儿一见这架势可了不得,架着江瓷不让他跪。
陈氏紧接着江瓷到的村长家门口,碍于村长的媳妇儿在那,他不好对江瓷动手。
此时听见江瓷的话,连忙补着,“没有的事,还不快回家。”
村长在屋子里听见了动静,这时已经出来了,看见门口的情况,想都不用想是瓷哥儿受了委屈。
毕竟,那一家子,欺负瓷哥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提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孩子,他这个村长……
连忙问,“瓷哥儿,这是咋了?说出来,伯给你做主。”
江瓷把之前在大伯院子里说的话略加修饰的给村长讲前因后果。
中间他大伯和陈氏好几次想要打断,都被村长的眼神呵斥的给退了回去,村长在村里可是很有威严的。
这边的动静不一会就把旁边刚吃过饭的乡亲们给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