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推门而入,一步三摇笑吟吟地说道:“让二位公子等急了吧。”
只见老鸨身后,姗姗走出一位身着朱锦绫罗的二八年华的女子,轻扭腰身,款款而至,鬓间缀花银丝摇曳闪烁,娉娉婷婷,蛾眉粉黛香腮雪,精饰雕琢,恰到好处,艳若桃李,笑靥如花,红袖掩朱唇,虽不绝美,也是一副我见犹怜。
女子身边站着一位未及双十的少年,狐媚的眼若星子般璀璨,桃红的唇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如雪中梅花,别样娇艳,一身宽大的红绸缎装似搭非搭在身上,让赛雪的肌肤似露非露。他的双眸在西乐身上瞄来瞄去,一副小狐狸的模样,可爱极了。
訾槿吸了吸口水,爱煞了那小狐狸的可爱模样。
西乐不动声色地观察訾槿的反应,对老鸨随意地摆了摆手。
老鸨知趣地出了门,顺手将房门关好。
西乐执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嘴角上扬勾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朝那少年挥了挥手。
少年娇羞地一笑,轻轻地走到了西乐的身边。
西乐一把将少年拉到怀中,少年妖娆地眯着桃花眼,柔弱无骨地勾住了西乐的脖颈。
訾槿满脸的惊异之色:这这……这还是辰国的大长公主吗?
此时那同来的女子也娇笑着坐到了訾槿的身边,轻轻地靠在了訾槿身上说道:“莫不是公子嫌弃牡丹,都不愿正视牡丹一眼。”话未说完,便想勾住訾槿的脖子。
訾槿惊慌之下起身躲开,心中暗道:你若是那少年的话,我倒可以吃点亏……
西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缓缓拿起手中的酒杯抿了口酒,粗鲁地拉起怀中的少年,将口中的酒慢慢地渡了过去。
少年嘤咛一声,喝下西乐口中的美酒,一双桃花眼迷茫而无辜,无力地靠在西乐的怀中。
訾槿躲避美女之余,眼睛不眨地望着祖师级的狼女西乐调戏着无辜小美男的戏码:境界啊境界……
未来的花骨朵原来就是这么被摧残的……可惜啊……这摧残花骨朵的刽子手,不是自己啊……可谓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西乐玩弄着怀中早已衣衫不整的气息不稳的少年,看着躲来躲去的訾槿,诡异地一笑:“莫不是,小哑巴看上了本公子怀中的尤物了?”
訾槿点了点头,惊觉自己此时的男儿身立即摆摆手,狂摇头。
西乐了然地一笑,眼中划过一丝不明的光芒:“龙阳之好又不是何种丑事,有何不能见人,你喜欢便拿去。”
话毕后,西乐随手将怀中早已被自己弄得浑身无力的衣衫不整的少年,推入了訾槿的怀抱。
少年惊呼一声,软倒在訾槿的怀里,如蛇一般滑腻的手臂缠住了訾槿的脖子。
訾槿窘迫地任少年挂在自己身上,双手无措得不知放在哪里是好,怎么也不敢消受这突来的美人恩。
少年双手不安分地在訾槿身上游走,薄唇似是求吻一般微微张着,一双桃花眼无辜地看向訾槿,怎一个妖字了得!的81
訾槿挣扎万分欲伸手,又想着自己的女儿身份,惟有狠下心来手忙脚乱地将少年推下身去。
少年措不及防“哎哟”一声地摔倒在地,一双桃花眼带着隐隐的泪光,满含幽怨地望向訾槿。
訾槿不知自己如此手重,急忙蹲下身察看。
少年的双手如藤蔓一般地又缠了上来,眼底说不出的委曲。
訾槿一着急又不知轻重地将怀里的少年推了出去:别摸了,再摸露馅了……
少年眼中的泪水如珍珠一般滑落下来,幽怨万分地看向訾槿。
訾槿撇开脸去,暗暗发誓:若是下次我自己前来一定嫖你。
訾槿求救的眼光朝西乐望去,西乐不动声色地喝着杯中的美酒。少年趁訾槿不注意之时,递给西乐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西乐眼光一时复杂无比闪过种种情绪,而后猛地摔碎了手中的酒杯,满脸怒容地对着那少年与牡丹道:“给本公子滚出去!没用的东西,连人都不会侍候!”
少年与那牡丹满眸的委屈之色,起身无声地退了出去。
訾槿讨好地拉了拉西乐的衣襟:天色已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西乐喘着粗气斜了訾槿一眼,猛地拉回了衣襟说道:“回宫去!”
西乐眼神阴冷得可怕,她毫不温柔地拽起訾槿,越过窗户朝皇宫的方向飞去。
訾槿暗暗郁闷,西乐整一日都在莫名发火之中,这明明就是间歇性精神病的典型案例啊。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怎就成了这般模样?
随着西乐的踏窗而出,訾槿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好像还没给钱……
夜晚的朝阳东宫内灯火通明,君凛手持书本,出神地坐于书桌前。
小五匆匆地跑了进来:“殿下,那太平轩的主子与西乐长公主去了‘怜月醉楼’。”
君凛凤眼一眯,冷冷地说道:“继续说。”
“那太平轩的主子对西乐长公主叫去的女妓并无多大的兴趣,好似看上了长公主的男伶。后来两人因争夺那男伶起了争执,最后不欢而散地回了宫。”
君凛恶狠狠地甩出手中书,一把将书桌上的书籍全部扫下,一双凤眸通红一片:“岂有此理!”
“西乐公主贵为辰国有封号的大长公主,做出如此事来,真真是丢尽了她辰国的脸。那太平轩的主子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居然有龙阳之好,怪不得那日他对殿下做出……”
君凛一把抓起小五的前襟,怒气冲冲地吼道:“她可有叫那男伶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