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所有京营的将士全部集合完毕。
朱由校看着空旷的校场,连十分之一都没站满,目测了一下总共只有万把人。
一眼扫去除了一些将领,剩下基本都是老弱。
“张维贤朕问你,京营三大营在册多少人?”
朱由校的手有节奏的扣着椅子扶手淡淡开口,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陛下,京营三大营在册人员共计人。”
对于这个数据张维贤还是很清楚。
“嗯,很好,已经精确到个位数了,台下现在有多少人?”
“陛下,只有一万余人。”
说这句张维贤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好好好……剩余的2o万人你告诉朕都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朱由校陡然提高了音量。
“陛下臣知罪!”
“臣等知罪!”
张维贤和诸多国公全部跪地。
“知罪?你罪该万死,拱卫我大明京城的京营只有区区一万人。
你们这些与国同休的武勋,是想大明亡吗?”
“你们告诉朕,朕的将士都去哪里了?朕记得上次朝会,户部可是说过,京营军饷没有拖欠一分一毫。”
“陛下,这不是我等的过错啊,京营自神宗事情就已经是这样了。
我等继承爵位接受京营的时候已经如此。”
朱纯臣直接开始哀嚎。
“所以你们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吃朕的空饷?而且一吃就是2o万人的空饷。”
朱由校冷漠的看着朱纯臣。
“陛下,没那么多,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我等功勋就没了地位,日子过得苦。
臣等就借了几万将士我等将其安排在城外开垦田地,补贴家用。”
朱纯臣开始狡辩。
“朕可是清楚的记得上次朝会,户部尚书告诉朕去年京营军饷24o万两,一分不欠。
24o万两白银,还不够,诸位武勋开销吗?
好,你说还有几万将士在城外开垦田地,你不说朕还以为你们私自屯兵要造反呢。”
“朕,今天就在这点将台等着,等你们将朕京营的将士送回来。
今天不到将士,全部按照吃空饷处理。
往上倒查三年,三年的空饷你们都给朕补回来。
如若不然,成祖当年可以削藩,朕今日就可以削爵。”
朱由校的声音铿锵有力,说完的时候所有武勋和朝臣身体都是一颤。
削爵!
大明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这要是一旦开了头,今日可以削到你的公爵,明日就可以削掉你的侯爵。
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