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一沁回来,龙熠麟没问她谈什么,而是将点餐平板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
冷一沁微笑接过点餐,点好后看向龙熠麟,“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们呢?”龙熠麟反问,“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继续玩?”
龙熠麟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的真实目的,是打算跟着去还是只是想问问,他明明有很多事要处理,这次行程耽误的时间很多,可他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冷一沁端起水杯,“就这两天了,可能明天就搞定了,之后回家去,家里那几个也要顾一下。”
“我这边的事处理好了,等送你上机我也回去。”
龙熠麟脱口而出回答,这让冷一沁扬起眼睫看向他。
那张俊逸如斯的脸庞含笑,她看呆了,同时也在思考龙熠麟的话。
等她离开他才离开?
“怎么了?”龙熠麟疑惑冷一沁看着自己呆。
冷一沁回神来,“没,我已经让人把药剂送到白家了。”
“我想要一支要给我爷爷,价格你开。”
冷一沁说沉下脸,“我让人两支送过去,别给我谈钱,这些药剂是我在家自己做的,药草家里种的,就用点时间,再说明天可能还需要你的支援。”
话到如此,龙熠麟也不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就显得客套疏离,他不想和冷一沁好不容易靠近的关系再生疏了。
“好,我随时在。”
厉晚柠,麦靖和沐风洺三人安静听着两人对话,三人眼神交流着。
吃了午饭,龙熠麟结账后去忙。
冷一沁带着三小只继续玩,“礼物买全了吗?”
沐风洺得意道,“全了。”
“好,今天回去就收拾好,等我处理好就回家。”冷一沁搂着厉晚柠。
三小只齐声道,“好。”
傅泽睿回到家,这是他来莱斯利城后买的。
这也是他们母子第一个自己买下的家。
回来路上他给他母亲余慈打了电话,让她一定要过来。
等了两个小时,余慈来了,一进门就冷声问,“什么事?我还有个会议。”
傅泽睿习惯母亲焦急的话,给她倒了杯茶,自己端着茶杯,看着茶水,低沉声线响起,“母亲,李叔不管了吗?”
“你怎么知道?”余慈讶异了,随后想到什么,眯着化着精致眼妆的眸子,厉声质问,“你见过冷一沁了,她和你说什么了?你又说了什么?”
傅泽睿这才抬头,入目的是她愤怒的神情,充满恨意的眼眸,“母亲,你以为冷一沁能和我说什么?还是你怕我会对冷一沁说了什么?”
余慈闻言顿时更加不耐烦了,“阿睿,我很忙,有话快说。”
“母亲,他当年死的真相是什么?”傅泽睿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余慈厉声呵斥,“什么他死的真相,他是你父亲。”
傅泽睿早已经习惯他母亲只有面对任何有关他父亲的事才会有情绪,才会在意。
“他是我父亲,但他从没做过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我的出生他不同意,我的存在他忽视,他的生活从不允许我的出现,母亲,这算是我的父亲吗?”
“傅泽睿,你胡说什么?”余慈抬手把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上,茶水洒落一地,昂贵的地毯湿了,无人在意。……
“傅泽睿,你胡说什么?”余慈抬手把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上,茶水洒落一地,昂贵的地毯湿了,无人在意。
傅泽睿无惧,“母亲,这么多年你累吗?值得吗?”
轻轻一句话如利剑一般深深刺痛余慈的心,她情绪有点失控,提高声线,“你不懂,你不懂,他是爱我们的,是爱我的,我做的一切都值得。”
傅泽睿把茶喝光,甘苦的茶水此刻只剩下苦涩在他口腔里,却让他更清醒,“我不是不懂,而是你不肯接受事实,母亲,二十多年了,该放下了。”
“事实就是冷言害死你父亲,我找冷言乃至冷家报仇是天经地义。”余慈面容狰狞。
“是冷言害死他吗?不是他自己去找冷言麻烦?不是他自己用命去拼吗?”
傅泽睿一个个询问都在击打着余慈的心,鲜血淋漓,可越是如此她眼底透出的决心越是坚决,低吼,“傅泽睿,你要记住你是傅家人,为你父亲报仇雪恨是你该做的事,也是你一生必做的使命,你必须手刃仇人。”
“我不是傅家人,他从未承认过,母亲,别自欺欺人,他还在的时候我叫余泽睿,傅家从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他的死怨不得冷言,是他自己用了强化剂。”
傅泽睿其实早让人去查他父亲傅子闻,不久前查到,但他没看,是刚才回来才看完。